也有人說莊清寧在莊如滿家里頭的時候,手里頭的刀子就已經見了血的,要不為啥以莊如滿和宋氏的性子,如何能同意莊清寧這個白勞力去立了女戶,還這么久安安分分的,沒有去找她的麻煩?都是因為被砍了,怕的!
再加上莊清寧立了女戶之后,沒過兩天就租下了文氏的豆腐坊,和她走的極近,旁人越發肯定這莊清寧和潑辣狠厲的文氏是一路人,所以才能臭味相投,說到一塊去。
總之就是,莊清寧是絕對不能惹的。
“這都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話。”聽莊明浩說這些,何氏的眉頭擰了起來:“寧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我還不曉得?這回立女戶也是純粹就是被宋氏給逼的走投無路了,沒了辦法才這樣的。”
“什么狠角兒動刀子的,什么話都敢說,把寧丫頭說成什么了?這往后寧丫頭年歲越長越大,也是要說婆家的,這么說道她,往后還怎么嫁人?”
何氏越說是越生氣:“你們回頭再聽著有人胡咧咧,就上去說道說道去。”
“依我看,這倒也不是個壞事。”莊永賀低聲道。
“咋個說?”何氏不大明白:“這分明就是壞人名聲……”
“這名聲好,有好處也有壞處,可這名聲狠,也是有壞處有好處的,寧丫頭和穗丫頭立了女戶,上頭沒大人,難免有人看輕了她們姐妹倆,這會子卻都說寧丫頭脾氣狠,旁人便不敢怠慢了,也不敢隨意去欺負了寧丫頭去,這對于寧丫頭來說,不正是一樁好事嗎?”
莊永賀解釋道:“你瞧瞧那文氏,雖說脾氣壞,名聲不好,可先前那么多年,誰敢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
“我到是瞧著這樣挺好的,免得有那些個不像話的,光想著欺負人的人想著她倆好欺負了去。”
“照你這么一說,好像有些道理……”何氏點了點頭。
索性對于莊清寧來說,這會子安安穩穩賺銀錢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往后尋婆家的事情,也是好幾年之后的事了,莊清寧既是立了女戶,招贅個女婿也是可以的,也不必過于擔憂這種事情。
想到這里,何氏稍稍有些心安,捧著碗接著喝棒子面糊,一邊和莊永賀商量著如何來賣豆腐這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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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順樓,這會子門口的燈籠正燃得紅彤彤的,生意也如同那燈籠一般,十分紅火。
后廚一片忙碌,這個點,還有人加菜,而且加的大都是醬燒豆腐。
聽了馬通報完菜,章永昌卻是將手中大鐵勺在鍋沿上頭哐哐的重重敲了兩下:“且跟外頭說,今兒個的豆腐賣完了,若是想吃醬燒豆腐,明兒個再來。”
這個點還在這里吃飯的,大都是招呼了親朋或者好友在這喝酒的,這會子都喝的差不多了,你跟人說要點的菜沒有了,這不是明擺著要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