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跟你說啊,你可當真是有眼光,瞧上我這個鋪面,我這鋪面門頭高,門面也氣派,里頭也寬敞,地段也好,這鋪面在整個鎮子上頭都是少找的很,若是來的晚的話,只怕都租不了的……”
“鄧嫂子。”
章永昌著實是聽不下去,打斷了鄧氏的話:“咱們也不是頭一天來鎮上的,不曉得這里頭啥情況,寧丫頭在鎮上做生意也是有段時日了的,對這鋪子也是有了解的。”
“旁的話咱也不多說了,都是熟人,說多了也不合適,鄧嫂子你只說一說這租金的事情吧,索性你這鋪子往外也不大好租,這寧丫頭也是小姑娘家家的,做個生意不容易,你便給她算便宜一些。”
鄧氏的臉上的笑,頓時垮了下來,一手叉了腰,道:“啥叫我這鋪子往外不好租?我這鋪子咋的就不好租了?別聽風就是雨的,就說我這鋪子沒人要,別想著把我這地兒說的一無是處的,這租金就能便宜了去,我跟你說,沒門!”
“這租金是一文錢也不少,愛租不租,若是不想租,再去尋了旁的地方去,我也不缺這鋪子的租金,實在不成,往后我只自己開了店去,也好過成天在這兒受你們這些人的閑氣!”
家里頭的鋪子,許久租不出去,還要被人指指點點說風水不好不吉利什么的,生氣也是尋常事。
可章永昌本身性子也是軸得,這會子被鄧氏這么一說,心里頭也有些不爽快:“咋的,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兒,你去打聽打聽,這鎮子上誰不知道?我說鄧嫂子,這做生意也不能這般的軸,你總歸活絡些許,別沒事跟錢過不去,最后是啥也落不著!”
“你……”鄧氏不甘示弱,張口就準備和章永昌好好吵上一架。
“鄧嬸子,章叔,你們別吵了……”
對于這倆一開口沒說兩句話就開始吵架的事情,莊清寧也是頗為無奈,只道:“這鋪子我是想租,可這也沒有說兩句話就訂下來,給了租金的事,鄧嬸子你還是先帶我去瞧一瞧鋪面吧。”
光瞧瞧外表自然是不成的,得仔細看看里頭才成。
莊清寧這么一說,章永昌和鄧氏自覺這才是正經事,也不再為此爭吵,鄧氏也回屋子里頭拿了鑰匙出來,領著莊清寧去瞧鋪子。
不過路上,始終也不和章永昌說上半句話。
章永昌也覺得鄧氏睜眼說瞎話,心量狹窄,連實話都聽不進去,也不愿和鄧氏說話。
于是在路上之時,也唯有莊清寧問了問先前租戶的事。
譬如做古玩店的那人,賣的都是什么東西。
還有那摔斷了腿的人,究竟是在哪里摔倒的。
諸如此類的。
鄧氏到是也沒有隱瞞,只照實說了一說。
古玩店賣的皆是名家字畫,什么各種瓷器青銅物件什么的,東西瞧著好看,價格也好看。
至于那摔斷腿的人,只說是在鋪子里摔倒的,至于怎么摔倒的,鄧氏沒瞧見,也是不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