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就是這個……”
“那這么說起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孟氏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莊如滿覺得這些日子特別的難熬。
一來,是因為屁股上的傷。
那糞叉扎的極深不說,又當天被莊玉成那個憨貨給打了一下,傷口跟那布條連在了一起,揭掉的時候連帶著皮肉都扯下來了一些,疼的他險些暈了過去。
且這些天是越發的熱,那傷口似怎么也長不好似的,潰了膿難受不說,還要把那金貴的藥粉一日兩次的往上灑,且每灑一回,都如同拿小刀剌的一樣,鉆心的疼。
成天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稍微動彈分毫就疼的要命,只能老老實實趴在床上,動也不敢動的,整個人都覺得跟廢了一般。
這倒也罷了,最關鍵的是這幾日這莊玉成跟賴在他家不走了似的,成天有事沒事的就來他家里頭轉上一圈,對著他喝罵一通,罵到厲害的時候,甚至還要動一動手。
家門口也不曉得是哪個挨千刀的,成天將頭一天晚上的便溺潑在他家門口,大日天里頭的,惹來一群的蚊蠅,只嗡嗡的在門口,瞧著惡心至極。
那蚊蠅還直往家里頭飛,惹得莊如滿不得不一直驅趕那些惱人的小東西,免得被叮咬的難受。
這幾日他不能動彈,不能下地做活,地里頭的活唯有宋氏和莊清荷和莊元忠去做。
宋氏到也罷了,平日里也是聽他話的,莊元忠也是個好的,雖說人小力氣小,干活慢一些,卻也是極為勤勉,這兩日甚至累的都病倒了。
唯有那個莊清荷當真是無藥可救,從前因為他在一旁又打又罵的,到是還能動彈動彈,干點活什么的,這幾日大約是看他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打不得她,反倒是對她的話不聞不問了。
成天該吃吃該喝喝的,不下地干活,就知道洗頭發洗臉的,捯飭那張胖臉。
眼瞧著這地里頭的活堆了一大堆忙不過來,這馬上就要收麥子的時候,要是麥子都長熟在地里頭,落了一地麥子籽,那這一季的收成不是白費了?
一想到這里,莊如滿氣得便是七竅生煙。
這一氣,身上的傷好的就更慢了一些,且因為生氣加上天氣熱的緣故,整個人都上了火,嘴邊長了一溜的水泡,說話都有些費勁。
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莊元仁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
莊如滿這心里頭咯噔一下,頓時覺得事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