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是一副要為她婚姻大事操心的模樣,好不容易擺脫的前世的被催婚的恐懼,終究還是逃不過么?
看起來,家里的那兩棵桃花樹,是必須要移走了!
“不必了,多謝大嬸。”莊清寧尷尬的笑了一笑,直言拒絕。
“成吧,嬸子也不勉強你。”大嬸臉上笑容不減:“若是回頭想著說親事的話,不妨再來找我,我就住在縣城的西街,人稱孟媒婆,且說了我的名字,大都知道家在哪兒的。”
“也不必了……”莊清寧臉上的尷尬又多了幾分。
說親,在她的致富道路上,并不能占據一席之地。
孟氏呵呵笑了笑,不再跟莊清寧說話,可那打量的目光,卻是時不時的落在莊清寧的身上。
只覺得自己像是貨架上頭的白菜,被人看過來看過去,挑挑揀揀的,這讓莊清寧覺得渾身都難受,但牛車不大,又沒有地方躲,只能是背過臉去,跟莊清穗一并看沿途的景致。
好容易到了縣城,剛一進縣城門,莊清寧便拉著莊清寧給了車錢,下了牛車。
這一來呢,是記得莊文成所在的藥鋪便是在這一片,應該不算遠,二來惦記著是頭一回來縣城的,也帶著莊清穗在縣城走一走,這三來……
實在是受不住孟氏那姨母一般關愛慈祥的眼神了。
“姐姐,這縣城當真是熱鬧,比鎮上大集時還要熱鬧呢。”莊清穗想不了那么多,只覺得下了牛車之后,街道兩邊的琳瑯滿目,街道上的人來人往,讓她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的。
“姐姐快看,有皮影戲呢,好好看。”
“這賣的傘也好看的緊的。”
“街上竟是還有賣頭花手串的,姐姐快瞧,這個小蝴蝶的頭花好不好看?”
“好看。”莊清寧瞧著歡喜雀躍,此時像是一只從籠子里頭剛飛出來的小鳥兒一般的莊清穗,愛戀的撫了撫她的小腦袋,拿出錢袋來問擺攤的攤主:“這個多少錢?”
“二十文。”攤主是個年輕婦人,笑呵呵的答道:“這位小姑娘眼光到是好,這是新花樣呢,拿線一點一點纏的,也不容易壞,能戴很久呢。”
“若是要的話,今兒個還沒開張,十八文給你就是。”
“太貴了,不要了……”莊清穗一聽這個價錢,嘖了嘖舌,手似碰著炮烙一般,急忙將那頭花放了回去,拉著莊清寧往前走:“姐姐,咱們走吧,前頭應該就是藥鋪了。”
莊清寧卻沒有走,從錢袋里頭數了錢來,遞給那賣頭花的錢,將那蝴蝶頭花拿了過來,給莊清穗別在了頭上:“別說,還真是好看。”
“姐姐……”莊清穗手摸了摸頭頂上的那小蝴蝶,一臉的歉意:“可是太貴了,十八文呢,從前咱們賣豆腐,一天才賺這個錢的,一下子就給我買了頭花,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