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里正叔你這啥意思,你這不也是備了條魚么,雖說你這魚比我們的稀罕一些,可他這也是魚啊,都是吃得,都肚子里頭都一個樣了,你這也不能自己備魚回頭說我們的魚反而不好吧。”
“就是啊,里正叔,你可不能這么說我們的。
“害,里正伯的性子你們還不曉得?既是瞧不上咱們的,必定是準備了稀罕東西的,只等著要在我們跟前好好顯擺顯擺呢。”
“你這話當真是說到了點子上的,里正叔公當真是這樣的人的,只是這么一說我到是好奇起來了,今兒個里正叔公到底備了什么禮來?”
“就是就是,快些拿出來瞧一瞧吧。”
“……”
“急什么!”莊景業見這聲勢造的差不多了,瞇著眼睛直笑,“待會兒便能瞧見了,不過待會兒瞧得時候可得好好的瞧,仔細地瞧,但有一點可說好了,萬不可伸手去摸的,若是摸壞了,這誰也擔待不起的呢!”
不能摸,摸還容易摸壞,摸壞了還擔待不起?
聽完莊景業這話,眾人越發疑惑,也是越發好奇,紛紛猜測起來。
“會不會是銀子啊。”
“說的這么厲害,說不準是金子……”
“金銀又不怕摸的,依我說,整不好啊是珍珠,我從前去過府城,見人家那賣首飾的鋪子里頭賣珍珠的,說是金貴的很,只能看不能摸的,即便有貴人去買,也只能用了帕子去拿的。”
“這東西這么貴,里正伯怕是舍不得的,我估摸著啊,可能是花兒,寧丫頭不是喜歡花花草草嘛,里正伯投其所好也是有的,這花兒也是輕易碰不得的東西呢。”
“說的有些道理……”
個屁!
莊景業翻了一個大白眼。
他可是里正,能跟你們似的,不是金啊銀的,就是花花草草,再來就是桃子杏子的?
他要送的,那可是頂金貴的東西,能存得住的,帶福氣的,甚至是可以供起來的東西!
待會兒就好好讓你們開開眼界先,也免得你們這些個人那,一個個的,就知道錢,要么便是吃的,著實是過于粗俗!
莊景業想著,得意洋洋的背著手往門口走,在門口張望了一番后,再瞧瞧頭頂上的日頭,卻是啐了一口。
這老大,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回來,若是過了飯點兒再回來,豈不是沒有了顯擺的機會?
莊景業正心里頭暗暗埋怨的,遠遠的瞧見一個人朝自己飛奔而來。
再定眼一瞧,這不就是他家老大,莊樂安么?
莊景業頓時眼前一亮,只是待莊樂安走到他跟前時,卻是冷了臉,“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才來?險些耽誤了時辰知道不?”
“若是到時候過了飯點,到時候怎么顯得你爹有本事,顯得你在縣太爺跟前得臉的?”
“東西了,拿著了沒有,拿出來我先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