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丫頭,嬸子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了。”曹氏激動的嘴唇都有些發顫,眼中也是蒙了一層的霧氣,只拉著莊清寧的袖子,聲音哽咽,“我們家遇到寧丫頭,當真是全家人的福氣了……”
“嬸子快別這么說。”
莊清寧拍了拍曹氏的手背,道,“我這也是有私心的,這酸辣粉的生意想做,這人手卻是不夠的,尋來尋去,也唯有嬸子一家可靠,讓我放心,所以才惦記起這個事兒來了。”
“讓嬸子一家都住在這里,也是方便照看鋪子,也免得你們分心啥的……”
總之,一切主要還是為了鋪子考慮的。
更大的私心就是,擴張生意規模,也能盡早的多積攢一些勤勞值,早些把欠某只五的債務給清一清,免得這心里頭總是沉甸甸的。
這原本是各取所取,可能結果上對于旁人來說是幫了旁人的事兒,莊清寧總覺得擔這個“謝”字時,實在是受之有愧的。
“懂,嬸子懂。”曹氏不住的點了頭,“嬸子明白你的意思。”
這感謝的話總是掛在嘴邊,到是容易讓莊清寧覺得有些窘迫,曹氏明白這個道理,便住了口不說,只將這份謝意放在心里頭,跟莊清寧道,“那今兒個晚上回去了,我便跟當家的還有娘說一聲,也早些收拾收拾,早點搬過來,早些把這酸辣粉的生意給做起來。”
新拾掇一個家,再全家搬過來,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兒,細碎的東西,慢慢的需要規整收拾的,且這來往還是牛車什么的,至少都得好幾天。
“不妨事,這粉條的事兒我還得花上一段時日來張羅,嬸子慢慢收拾就是,看看后院里頭,該添置的東西,該買的,該換的,都依你們的喜好來就是。”莊清寧道。
“嗯,我知道了。”曹氏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又說了一會兒有關往后賣酸辣粉的事兒,趁著豆腐鋪不太忙,莊清寧便出了鋪子,抬腳往小胡同走。
去鄧氏家里頭。
大熱的天兒,鄧氏一個人在家也是有些無趣,正拿了蒲扇,坐在棗樹底下頭,數那樹上頭的結出來的,個頭不大,通身都還是青色的棗子。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不對不對,那個好像數過了的,剛數到哪兒來著?”
鄧氏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究竟數到了多少,最后只能是用蒲扇拍了拍頭,接著重新數。
“鄧嬸子。”莊清寧在門口喊了一句。
“寧丫頭。”鄧氏看到是莊清寧來,急忙從那躺椅上站了起來,順手拿了板凳過來,“來來來,快來坐,可有段時日沒見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