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回又被這事兒給嚇了一這么一回的,只怕更要黏著你不放的。”
“娘曉得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所以特地叮囑叮囑你,要是這回莊清荷回來之后到你跟前哭哭啼啼的,可千萬別心軟,不然到時候留個禍害,你這婚事怕是徹底就毀了。”
“放心吧,娘,我曉得的。”
莊文成先前還以為王氏要說什么事兒,心里頭還擔憂了好一會兒,現在聽明白是這個事兒,到是徹底松了口氣,“我也不是小孩兒了,這種事心里頭有數的。”
這不是說給點銀錢,幫著做些力氣活就能解決的事兒,這是要耽擱到他婚事的。
莊文成即便心地善良,也明白這個道理。
看莊文成答應的干脆且鄭重其事,王氏略略心安,咧嘴笑了起來,“就曉得你是個有主意的。”
尤其是在相看媳婦兒上頭,還是個有眼光的。
要不先前怎么瞧上莊清寧呢?
王氏越發覺得自己兒子真是不一般,整張臉笑成了一朵牡丹花,“成了成了,你既是心里頭有數,我也不多說啥了,你趕緊去忙你的事兒去,我趕緊去買肉去。”
“晌午燉了肉的,我也給你叔婆送上一碗去。”
莊文成是十分敬重文氏的,現下聽到王氏要給孝敬文氏,心中十分歡喜,點頭“哎”了一聲。
“那我去干活了。”
“去吧,多用些心,能多干點活就多干些活,寧丫頭一個姑娘家家的,張羅這些也不容易,你多盡心,多盡力的。”
王氏絮絮叨叨地又叮囑了一番。
莊文成實在是想不通這王氏究竟為何性子轉遍的如此之快,但對于他來說,只怕不反對他去喜歡莊清寧,那就成,就含糊應和了兩句,進了莊永賀家的院子,接著和莊清寧商量起去鎮子上藥鋪子坐診的事兒了。
王氏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躡手躡腳的到了門口處,勾著頭往院子里頭瞧了瞧的,見莊文成和莊清寧聊天聊的十分親密,這才滿臉掛著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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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慶安苑。
“瑾舟那里可一切安好?”楚赟昭抿了一口杯中龍井,問道,“前段時日突然離去,挺底下人說,是青竹苑那有事尋你。”
“瑾舟到是一切都好,到是那范先生……”
楚瑾年語氣淡然,“四皇子大約也是曉得他的性子的。”
范文軒性格乖張,全京城人皆知,楚赟昭自是也知曉的,聽到楚瑾年這般說,也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范大儒這性子的確是人盡皆知,當年都能做得出來這大鬧翰林院之事,只怕也是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兒了。”
“到是難為了瑾年你,竟是對他這般不嫌棄。”
“這段時日,只怕讓你十分頭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