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學林腰桿挺直了一些,拱手笑道,“四皇子過獎了,家姐愚笨,承蒙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不嫌,這才能得了大皇子的垂青,也算是家姐的一番造化了。”
楚赟昭笑道,“大皇兄一向是重情重義之人,也素來是最懂規矩之人,吾近日來聽聞梁側妃進退有度,甚得大皇兄喜愛,想來愛屋及烏,大皇兄對梁公子也必定是青眼有加了。”
“往后梁公子必定能夠平步青云,在朝中有一番作為,吾先恭賀梁公子了。”
梁學林聞言,臉色頓時一白,尤其是看到楚赟昭那嘴角似有似無的一絲笑容時,頓時有了一抹羞愧之色。
他并無任何官職。
也不過是仗著父親在朝為官,日子過得還算是輕松自在,但以他父親的能力,是無法為他謀得一官半職了。
原本在他姐姐成為大皇子的側妃之后,他便以為也能像旁人一般揚眉吐氣,可幾次想拜訪求見大皇子,想借一借青云,但皆是被拒之門外。
很顯然,大皇子并不曾將他這個小舅子放在眼中,也不曾有任何提攜之意。
這讓梁學林有些惱怒,甚至覺得十分難堪。
眼下此事被楚赟昭提及,梁學林越發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臉上的笑也變得訕訕,“四皇子過獎了,學林無用,擔不起這般的重任。”
“梁公子天時地利,又何必要妄自菲薄?”
楚赟昭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退一萬步不將,有梁側妃在,梁公子大展宏圖也是早晚的事。”
“對了,瑾年,先前太后賜給你的那只貓,現如今如何了?”
楚瑾年語氣慵懶清冷,“一直養在府中罷了,四皇子也是知曉,我素來不喜這些,也只是讓下人好生看顧,仔細喂養罷了。”
“那樣一只名貴的波斯貓,你倒舍得。”楚赟昭笑道,“不過也是,太后賞賜,那是無上榮耀,喜歡不喜歡的不打緊,放在府內也就是了。”
“聽起來是有些殘忍,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太后賞賜的,即便不喜卻也不能過于怠慢,即便那只貓兒在家中打翻了你的玉瓶,你也不敢如何,依舊得好吃好喝的供了起來,這對于那貓來說,也算是無上榮光了。”
楚瑾年并未應答,但也并非反駁,只拿了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酒,許久之后,微微點了點頭。
楚赟昭笑了一笑,再次看向梁學林,“跟世子說兩句閑話,冷落梁公子了,是吾的過錯,吾自罰一杯。”
“豈敢,豈敢,學林敬四皇子。”梁學林急忙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了楚赟昭一杯酒。
又閑聊幾句后。
有侍女快步走來,沖楚赟昭和楚瑾年福了一福,“婢子見過四皇子,世子,太后吩咐婢子請世子過去說話。”
“知道了。”楚瑾年放下酒杯,看了一眼面前的楚赟昭。
不等楚赟昭回應,梁學林便十分有眼力見地站了起來,“學林便不叨擾四皇子和世子了,先行告退。”
“梁公子慢走。”
楚赟昭起身,和楚瑾年一并,跟著來傳話的侍女,去尋太后。
“太后召你必定是有事,你又眼巴巴地拉著我作甚?”楚赟昭擰眉問詢。
“就是猜到太后這里必定是有事尋我,這才要拉上你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