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提及此事,方厚便十分歡喜,但又不敢表露太多,只壓低了聲音,道,“自昨日莊掌柜走后,我家少爺醒來后,說雖然身上仍然有些酸疼,也覺得渾身無力,但覺得腦子清楚了許多。”
“昨日午飯和晚飯也都用了不少,看起來胃口不錯,該服的丸藥少爺也按時服下,依照莊掌柜的吩咐,是一口吞服的。”
“昨晚少爺睡得十分踏實,晨起時又嚷著肚子餓,吃了大半碗的粳米粥,又吃了半塊蔥花餅,嚷嚷著不夠吃,但眼下在服藥,也不敢讓少爺吃太油膩的東西,只讓他又吃了半碗蛋羹。”
“方才已經服過晨起的藥了,看著精神是挺好的,少爺也說感覺身上的酸疼感輕了大半呢。”
“不過莊掌柜放心,此事只有我和另外一個貼身小廝知道,秦大夫也不過是昨晚診了脈,便沒有再讓秦大夫看診了,旁人應該都不知曉。”
“且我已經安排院中都只去做些雜事,不讓近少爺的身,對外也只說少爺依舊病重,還假裝派人去府城通知老爺和夫人,想來對方應該不會起疑的。”
莊清寧贊許地點了點頭,“做的極好。”
先前見方厚時,只在程記賣松花蛋的鋪子里頭見過,當時覺得這伙計似十分有眼力見的,做事說話也活絡,現在看這方厚將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十分妥當,心中越發贊賞。
“莊掌柜過獎了,都是小的應該的。”方厚嘿嘿笑了笑,“莊掌柜趕緊去幫我家少爺看診吧。”
“好。”莊清寧跟著方厚,進了程銳澤的臥房。
程銳澤此時依舊在床上,不過因為精神大好的緣故,是坐躺著,靠在厚厚的軟枕上。
“莊掌柜。”程銳澤見莊清寧進門,拱了拱手,有些慚愧笑道,“不能起身相迎,失禮了。”
“程掌柜不必在意,特殊情況,我先為程掌柜把一下脈吧。”莊清寧道。
程銳澤便挽了袖子,伸出手來。
有了昨天的經驗,莊清寧沒有了昨天的慌張,做起戲來也是輕車熟路,手裝模作樣地在程銳澤手腕上搭了一搭,而后微微點了點頭,“嗯,程掌柜的狀況好了不少,只需再治上兩日,再按時服用我配置的丸藥,不出月余,即可痊愈。”
“多謝莊掌柜。”程銳澤連聲道謝,“如若不是莊掌柜,我這病只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醫治。”
雖說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病癥究竟是什么,但依著前兩日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似沒有半分精神,且前來看診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狀況來看,他必定是病的不輕的。
但這病,讓莊清寧這般輕易便瞧出來了病因,且藥到病除,不過一日便大有起色。
“莊掌柜救命之恩,萬分感謝,莊掌柜醫術精湛,也令人敬佩……”
“程掌柜過獎了。”莊清寧急忙道。
倒不是她謙虛,只是這解毒劑是系統提供,救人任務也是系統發布,她不過就是一個沒得感情的任務完成者而已,這么多贊美的話,聽著到底是有點心虛啊。
程銳澤見莊清寧這般說,且臉上似有幾分窘態,便不再說感激之言。
有這般超群的醫術,卻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更沒有展示分毫,想來是不想張揚的。
程銳澤心中這般猜想,便轉了話題,“莊掌柜此時要開始診治嗎?”
“嗯,請程掌柜將袖子挽起來,露出左上臂。”莊清寧道。
“小的在外頭候著,若是莊掌柜有吩咐,喚我就是。”鑒于昨日的狀況,方厚十分自覺的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