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晚上想著套了她麻袋,打一頓?”胡大又問。
“是。”趙子平再次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后滿臉陰邪地笑道,“實不相瞞,我主要也想給這賤丫頭些顏色瞧一瞧。”
那笑中帶了一副,是男人都懂的神情,不必問也猜得出來,他所謂的顏色值得是什么。
“是你奶奶個腿!”胡大啐了一口,握緊的拳頭嘭地就揮了出去,沖著趙子平的臉頰猛地就是一拳。
沙包大的拳頭,用盡了十成的力氣,打的趙子平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而后便覺得腥甜溫暖的東西從鼻子和嘴角里流了出來。
趙子平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手上鮮紅一片。
“給老子揍這狗娘養的玩意兒!”胡大啐了口唾沫,喝道,“往死里頭揍!”
胡二和胡三見胡大發了話,卷了卷袖子,握緊了拳頭就往趙子平身上招呼去了。
連打帶踹的。
不單單是趙子平,連同跟趙子平一塊的趙三可和趙六,也是結結實實的都給揍了一頓。
“三位爺,三位爺。”趙子平這會兒成了實打實的豬頭,鼻青臉腫,沖著胡氏三兄弟磕頭如搗蒜一般,“饒命,饒命啊。”
“有話咱們好好說,若是這錢不夠的話,三位爺盡管開口就是,咱們好商量,好商量啊……”
“敢情這會兒根本不知道怎么挨得打?”胡二抓了抓耳朵,“這貨咋比我還笨呢?”
“不笨能想出來這種事兒?也就是這會兒先碰著咱們哥仨了,頂多就是被咱們揍,這要是真上門去了,那還不得被莊掌柜打個半死扔出來?”胡三嗤笑道。
這么說起來,真該就放這仨蠢豬去的,到時候被打的爹娘都不認識,那才好玩。
“瞎鬧什么,就算莊掌柜身手好,可要是碰巧遇到身子不適的時候,吃了虧咋辦,這種事還是得先下手為強才行,才能確保無事的。”
胡大喝了一聲。
饒是傻子,此時也明白到底咋回事了,更何況趙子平還不算太傻,頓時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仨人,“你們……你們不是來尋莊清寧晦氣的?”
“誰跟你說我們是來尋莊掌柜晦氣的了?”
胡三不屑地撇了撇嘴,“實話告訴你,我們非但不是來尋晦氣的,這莊掌柜是我們哥仨的恩人,我們今兒個好容易得了空,趁著剛走完的鏢交了貨,趁著這個空當來看看莊掌柜,只不過問錯了路,一直也沒尋到莊掌柜家在的恩濟莊,兜兜轉轉的,到了這會兒才尋著罷了。”
合著這所謂的交差是走完鏢的較差,不耽誤下一趟買賣,是不耽誤接下來的走鏢押鏢的活?
趙子平頓時呆若木雞,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先前看著仨人長得虎背熊腰,兇神惡煞的,還只當是撞了大運,碰著跟自己一樣痛恨莊清寧的人了,能跟著順手做了自己的事兒,還能把這責任推到這仨人身上,自己擇個干干凈凈的。
不曾想,這不是撞了大運,而是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