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莊記布莊生意恢復,曹記布莊的貨自然也就被壓了下來,到時候這曹建德也就咬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頭吞了。”
“做這種事呢,就得趕著時間的去做,若是遲了,怕是來不及不說,這臉打起來怕是也不夠疼了。”
程銳澤聞言,低頭思忖了片刻,“莊掌柜的意思,我到是聽明白了,也知曉莊掌柜的用意,只是莊掌柜想用這些庫存多年的布去搶曹氏的生意,當真可行?”
“自然。”
莊清寧點了點頭,頗為肯定,“程掌柜你家境優渥,大約不知曉尋常百姓的日子是如何過得,一身的衣裳穿好幾年,逢年過節才舍得做身新衣裳,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且因為平日里要儉省些過日子,一文錢一文錢都得算的清清楚楚才行,這做衣裳時的料子自然也是如此,既想不花那么多錢,又想做些好一些料子的衣裳。可這東西,素來是優質優價,極少能少花錢又能買得到好東西的時候。”
“可這個時候,忽的有一批布料,只要平日里一兩成的價格,平日里原本只能買身細布做衣裳的錢,這會兒卻能買上一身棉混絲的,你說他們會不會買?”
“話是這么說,這布料雖說哪怕放上多年質地也不會壞,可到底是有些霉味,那些人不會在意?”程銳澤仍舊有些不放心。
“料子買回去,是可以洗的,皂角一泡,味道一除,穿在身上那便是一身光鮮亮麗的衣裳,誰會管這東西原本是什么模樣的?”
莊清寧笑道,“先不說這尋常百姓皆是以節儉為榮,就算有些人在意這個,可人平日里那么忙,哪里就一直記得這些了?只知道你今日穿的是混絲的,顏色花紋好看,料子摸著也好罷了。”
“程掌柜你放心就是,這批布料,放在你程記是不合適賣的,可若是放在莊記,是肯定能賣的掉,而且會賣的極好。”
“且程掌柜既是將這布料送給我了,這布料自然也就是我的了,至于我如何處置,那自然也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與程記是無關的,更不會打了程記的招牌。
自然也就談不上,賣這些布對程記有什么名聲上的影響了。
話已是說到這個份上,程銳澤也就沒有不應下的道理,只點頭道,“那便依莊掌柜所說,這些布料待會兒我便著人送去布莊那邊。”
“多謝程掌柜。”莊清寧道,“那我這就去跟玉田叔說上一聲,這其中的利潤如何分,玉田叔跟程掌柜來談吧。”
“原本就是發愁如何處置的東西,這會兒能幫我賣了出去,已是給我解決了麻煩事,哪里還要什么分紅?”
程銳澤頗為大方道,“更何況方才也說,這東西是要送給莊掌柜的,哪里有再要銀錢的道理?”
“此外,再說句心里話的,我也想瞧瞧這布料究竟是如何賣出去的,若是能將這布料賣了出去,不至于浪費,我這心里頭便已是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