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臣妾有錯。”
皇后臉上的淚多了兩行,“此事,到底只是一些家中小事而已……”
家中小事?
楚晟睿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只當時尋常富家,大門關起來,后宅的一些腌臜事便能被那朱門高墻擋個干干凈凈,外人便不知分毫了?
簡直沒有半分身為皇后應有的模樣!
“請皇后回宮,無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楚晟睿又是一通的怒喝。
這聲怒喝比先前更高了幾分,皇后被嚇得身形一顫,險些癱坐在地上,回過神來之后,知曉楚晟睿是氣狠了,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只抹著眼淚退了出去。
楚赟闔也是戰戰兢兢,不等楚晟睿發話,也急忙退了出去,趕回自己的府邸,按著楚晟睿的旨意,閉門思過去了。
皇后和楚赟闔惹了圣怒,被罰禁足的消息,幾乎像長了翅膀一般,很快飛遍了宮中的各處角落。
此時各個妃嬪的態度,各不盡相同。
但因為皇后平日里處置許多事情,并不能做到完全公允,許多人對其并不拜服,此時聽聞這事兒,反而覺得意料之中。
楚瑾年正在慧貴妃宮中與楚赟昭一起下棋,聽到此事時,手中的棋子攥在了手中,遲遲沒有落下。
“怎么,高興地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落子了?”楚赟昭笑了笑。
皇后為人狹隘,對得寵且家世不俗的慧貴妃頗為忌憚,也因此對慧貴妃及他都使了許多的絆子,楚赟昭對皇后,不說恨之入骨,也可以說是恨意滿滿了。
“皇后和大皇子目光短淺,又偏信這氣運和命格之說,許多事做的這般不妥,受罰也是情理之中,早晚的事罷了。”
楚瑾年將手中的棋子落下,抬眼道,“皇上此次,是罰給旁人看,也是罰給自己來看,出口氣罷了。”
他方才遲疑,并非是因為此事驚詫,而是有些擔憂。
前世是因為楚赟闔腿傷,這次并未有受傷之事,可那楚赟闔卻是被罰了禁足,這樣的話,這去魯地剿匪之事,莫非當真要落在楚赟昭的身上?
楚瑾年落在楚赟昭身上的目光,滿都是擔憂。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楚赟昭看楚瑾年目光似乎十分復雜,有些訝異。
“無事……”
“皇上駕到!”
楚瑾年話音未落,外頭已是有了高喊聲。
兩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與從寢殿急匆匆趕來的慧貴妃一起,跪地迎接。
“起來吧。”楚晟睿順手,扶了慧貴妃起來,接著做到了旁邊的軟塌上頭,“瑾年也在。”
“是,今日休沐,便來給貴妃娘娘請安,碰巧四皇子也在,便下了盤棋。”楚瑾年如實答道。
楚晟睿抬眼瞧了一眼那棋盤上黑白兩子的局勢,頓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