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身上帶了傷的侍衛跑的氣喘吁吁而來,“卑職們怕是撐不住了,還請四皇子和世子盡快離開此處。”
“怎會?”楚赟昭頓時頗為訝異。
朱十三等人已經是窮途末路,被他們接連追趕了數日,現如今也只剩下寥寥十數人罷了,而他們這里,雖說于校尉已經帶許多人去山上包抄,可這里也是留下來二三十個好手。
怎么來說,都不會被朱十三等人壓制的這般慘才對。
“他既是此時暗度陳倉,早先時候便已是留下了足夠的后手。”楚瑾年卻十分不以為然,只輕聲道,“此時若是發了信號等于統領之人回來,只怕也是來不及,看起來眼下唯有最后一條路可以走了。”
“井昭,將箱子里的東西取了出來。”
井昭鄭重地點頭,稱了聲“是”,便將一口包的嚴實的箱子給取了出來,仔細的放在桌子上頭,輕輕的打開了那箱子的蓋子。
里面,一個個黑乎乎的東西,露了出來。
楚赟昭看清里頭的東西是火器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何時將這些東西帶在身邊的?”
他們一直是占了上風的,從面上來看,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朱十三等人給收拾的干干凈凈,而他卻還是將這些十分危險的東西帶在了身邊,仔細說來,是有些奇怪的。
“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楚瑾年摸了摸鼻子,隨口扯了個幌子,“自來魯地之后,從這里知府處聽聞了朱十三的一些所作所為,能瞧得出來此人十分陰險狡詐,故而便將這些東西帶在身邊,若是遭遇險境時,也能用上一二。”
“嗯。”楚赟昭點頭,心中卻是對楚瑾年的謹慎周全,觀察細致入微而越發有些佩服,只拽住了楚瑾年的袖子,鄭重其事,“此次若能脫險,我定會好好的重謝你一番,一定在父皇跟前為你好好請功。”
“請功到是不必,只是四皇子若是真要謝的話,不妨將你在京城中的鋪子,再給我幾個?”楚瑾年瞥了楚赟昭一眼。
楚赟昭,“……”
都什么時候了,竟是還惦記著要他的鋪子!
合著他滿腹深情的表達謝意,而那楚瑾年卻一門心思只想要他的錢!
“大公子,已經都準備妥當了。”井昭已經將那些東西,都按楚瑾年的吩咐,盡數都布置妥當,需點燃的引線也已經布好,手中更是準備好了火折子。
更是吩咐一旁的侍衛去外頭報信兒,只讓自己人待會兒都躲的遠一些,以免誤傷。
外頭人得了信兒,這會兒皆是略往一旁退了退,更是在不經意間將楚瑾年與楚赟昭此時的位置透露了出去。
那朱十三是個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臉頰上頭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此時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滿口的黃牙,“老子還以為這些個什么侍衛是多忠心的人,這剛打上一會兒就嚇得屁滾尿流,什么忠心全都忘了個干凈。”
“大哥說的對,這些當官的不過就是有錢拿做事就盡心一點而已,可這錢再好,再怎么說也就只是錢而已,自然是比不得命重要的,他們這會兒當然分的清楚該做什么。”一旁的周二,也跟著嘿嘿笑了笑,隨手擦了擦方才濺在臉上的血。
“老二說的不錯,這些個人,各個都想的是升官發財,哪里比得上咱們出生入死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