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興,這酒喝的也就有些多,這酒喝的多了,腦袋就有點暈乎乎的。
腦袋暈乎乎的,看什么東西便覺得有些眼花。
但莊永富覺得,他沒有眼花,因為他瞧見了白花花的銀子,長長的,寬寬的銀條,在日頭底下泛著閃亮亮的光。
最關鍵的是,那銀條哪兒也不去,只沖著他就來了,而且是直奔他的脖子。
馮永富心里頭高興的不得了,伸手就去抓那塊銀條,可這銀條一碰,這手就生疼生疼的。
驚的那馮永富急忙縮回了手,頓時清醒了過來,看到了脖子上的并非是那白花花的銀條,而是明晃晃的大刀。
面前的,也是石寶和沈全陰沉且憤怒的臉。
完了!
莊永富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驚得臉色慘白如紙,人也是癱倒在了地上。
蘇正石和莊永富的事,很快被丁高昌調查了個清楚,定了罪。
搶奪旁人錢財,囚禁數月,這樣的罪行,被罰了足足三十年的勞役。
而這兩個人,皆是已經三十多歲,這三十年的勞役,也就相當于讓他們兩個人勞作到死了。
兩個人的家里頭人皆是因此痛哭流涕,拿出所有的家底,甚至到尚承恩的面前磕頭認錯,祈求丁高昌能夠減輕對他們二人的責罰。
丁高昌不為所動,只說他們二人皆是罪有應得,且為警示眾人,更是將兩個人的罪行寫了下來,張貼告示,公諸于眾。
而尚承恩這邊,因為他被蘇正石囚禁的這段時間,整個作坊被折騰的也是烏煙瘴氣的,正著手好好整頓整頓。
早晚的天兒越發的涼,這秋日的氣息越發濃重。
莊清寧每日忙著各種作坊和生意,倒也十分充實。
即便是不忙生意的時候,家里頭也總有人上門閑聊,絕對讓她不會孤單。
徐正平和丁高昌這日上了門來,說是莊清寧的府邸已經修建好了,請她過去瞧上一瞧。
莊清寧原本覺得在村子里頭的日子過得是頗為愜意自在,對縣主之事并不在意,也不想搬到縣城里頭去住,而是這府邸到底是皇上賞賜,又是徐正平督辦的……
考慮到楚瑾年和徐正平這邊,莊清寧最終還是點了頭,跟徐正平一并,去縣主的府邸瞧上一瞧。
而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
亭臺樓宇水榭一樣俱全,且十分精美,完完全全彰顯著此時成熟的建筑水準,以及高水準的審美,后花園中各式的花草樹木都栽種的妥妥當當,連府邸之中的細軟也預備的妥妥當當。
完全是拎包入住的標準。
“縣主可還滿意?”徐正平笑問道。
“十分滿意,有勞徐大人了。”莊清寧笑答。
這個地方修建的的確十分滿意,除了占地有點大,房間有點,她住有點空之外。
“卑職分內之事,縣主過獎了。”徐正平連連拱手,“那縣主近期可要搬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