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猴子此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被嚇得魂飛天外,對方不僅要材料,還要他的命啊!
他趕緊連聲哀求道:“別,別,饒了我……”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另一只手已經端住他的下巴,雙手用力一搓,“咔嚓”一聲,聲音啞然而止。
“把屋子里的東西都搜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
計云點了點頭,開始在屋子里翻找起來。
許誠言則是上前把已經昏迷的女人捆綁起來,又找了一塊布團,將她的嘴死死塞住,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她清醒之后向外呼救,盡可能拖延被人發現的時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
他們之前早就商議好了,解決劉猴子的不難,難的是,不能讓人覺察出異常,把劉猴子的死和盧明志聯系在一起,所以要把現場偽造成入室劫財害命的假象。
兩個人的手腳麻利,眼光又準,很快就把這處住宅徹底搜查了一遍,甚至連藏在床后的暗格都找了出來。
文件之類的東西,除了一些房契和地契,還有一些放高利貸的借據和憑條,并沒有關于許誠言的其它材料,這讓許誠言暗自松了一口氣。
“乖乖,這個家伙身家還真是豐厚!”
看著炕頭上堆成小山一般財物,計云忍不住眼睛放光,嘴里輕呼了一聲!
只見眼前金光一片,有大小不一的金條,金錠等各種金器,白花花的銀元閃晃人眼,各種現金也是花花綠綠的一大片,美元,法幣,還有目前在山西流通的聯銀券、蒙疆劵,甚至還有不少英鎊,一沓一沓的摞起老高,擺放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頗有震撼之感。
就是許誠言也很是意外,按說他出身士紳之家,家境富裕,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花,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是愛財之人。
就是在之前的刺殺行動中,為了及時撤離,不留后患,他也從來不染指財物,可這一次也是咬了咬牙花子,嘖嘖稱奇:“就這么一個流氓混混,竟然能攢下這樣的身家,也不知做了多少缺德的事!”
劉猴子這些年來開妓院和煙館,都是暴利行業,又放高利貸撈錢,不擇手段干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身家自然是豐厚,他又沒有收集古董文物的愛好,把所有的財物積蓄都換成了金銀鈔票之類的硬通貨,現在收集在一起,自然是一筆巨款。
許誠言和計云相視一眼,突然間覺得今天局總部剛剛獎勵的六千美元好像就不香了。
計云嘿嘿一笑,伸手拿起一沓子美元,在手里拋了拋,笑著說道:“我說,以后再缺經費了,也別向老師申請了,直接找這樣的貨色下手,想要多少沒有?”
許誠言也是微微點頭,這倒是一條不錯的財路,他們做事自有底線,不會真的為錢財當劫匪,不過偶爾為之,只要下手的對象不是善類,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他們把這些東西用床單卷成沉甸甸的兩個大包,悄悄的出了大院,快速離開。
借著深沉的夜色,他們一路趕回了計云的住所,現在許誠言的院子已經不安全了,除了他隨身的物品,其它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挪到了計云這里存放。
許誠言取過一個鐵盆,將那些地契房契,還有借據憑條都付之一炬,這些東西都是不義之財,留下來都是隱患,這樣處理最合適。
最后又取出那份材料,打開后仔細查看了一番,有關自己的內容并沒有什么不妥,因為陶四寶根本就沒有幾次能跟上,就失去了許誠言的蹤跡,所以跟蹤的情況基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