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才想起許誠言也頗有背景,這才寬慰一笑,說道:“不過你放心,有高橋主編的面子,只要不惹事,他也不會欺負到你的頭上。”
話里話外,白思南對渡邊恭介頗有畏懼,可見這個人不好打交道。
不過日本人一向看不起中國人,這種情況也是尋常,許誠言并不以為意,老實說,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日語老師和高橋哲夫有些關系,但到底不了解具體內情,所以也不敢多事。
此時白思南略微頓了頓,決定把話再說得透一些,畢竟許誠言也和自己一樣,都是高橋哲夫的人,說話不用太顧忌,他顯得有些神秘的接著說道:“渡邊恭介這個人不簡單,他不僅有特高課的背景,而且他在上層很有些關系,一般針對日本軍方和政府官方的敏感信息和報道,都是他主持。”
原來是特高課的人!
許誠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新民會的背后就是日本特高課,在新民會里面擔任顧問和參議的日本人,很多都是特高課特工來兼任,看來渡邊恭介也是這種情況,也只有這樣的背景,才能得到日本軍方的信任,接觸一些保密性較高的信息。
入職的事情辦完,臨近中午的時候,許誠言這才下了班,因為今天約好了張志遠見面,所以婉拒了白思南請他喝一杯的好意,離開了新民報社。
等他來到聚文書館的時候,計云也正好趕了過來,時間正好是十二點整,兩個人進了書館,因為已經正午時分,書館里沒有顧客,丁明睿正坐在柜臺后面看書,聽到腳步聲,抬眼看是許誠言二人進來,趕緊迎了上來。
“志遠來了嗎?”許誠言輕聲問道。
“已經到了一會了,就在里面!”
許誠言點了點頭,和計云一起走進后面的堂屋,丁明睿守在外面警戒。
兩個人一進屋,就看見張志遠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顯然等的有些著急了。
“學長,有什么事情交代我?”張志遠一臉的興奮,他自從回到太原之后,一直潛伏待命,沒有接到任何任務,心中難免迫切,今天早早的就趕了過來,等候許誠言的到來。
“沉不住氣了?”許誠言微微一笑,“叫你過來,沒有別的事,就是讓你來幫我看一看這些東西。”
說完示意計云,計云將帶來的公文包放在張志遠的面前,說道:“我們昨天忙活了一夜,可是隔行如隔山,沒有什么收獲,你們張家是世代經商的,你也差不了,看一看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
張志遠詫異的看了兩位學長一眼,然后拿過公文包,打開之后取出里面的票據,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