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的起床氣是很嚴重的,齊衍是知道的。
秦翡冷哼一聲,說道:“和盧姨有什么關系,還不是這一早晨的電話,京城估計有半個圈子里的人都給打電話過來了,明里暗里的告訴說適可而止,對孟家別太過分了,我做什么了?我雖然是想要對付孟家,但是,我這不還沒有太出手嗎?我不怕孟家有的那些東西,那些底氣,一點點的磨沒了,我怎么舍得對他們出手,結果可好。”
“這一大早晨的,他們就說什么那個孟老太婆的一條胳膊被人給砍下來了,還掛在了他們孟家的大門口上,非要說是我做的。”
秦翡說到這里,就是一陣來氣,怒聲道:“我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嗎?這種低級的事情我才不會做了,我要做也會把孟老太太的胳膊做成一道菜放在他們孟家的餐桌上,那才是我的風格,掛在孟家的大門口上,我有病嗎?喜歡做臘肉啊,我要想現在整治孟家,可比這些手段高明多了,用得著這樣?”
秦翡越想越來氣,繼續說道:“誰知道他們孟家是得罪了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做的,這盆臟水都是得潑到我的頭上,我這才冤枉呢。”
說到這里,秦翡瞇起了眼睛,抿著嘴,陰惻惻的開口說道:“齊衍,你說,既然這個時候他們污蔑我,我要是不把事情給做了,我是不是太虧了,而且,我要讓他們看看,我要對付一個人,我要是殘忍起來,能有多殘忍,省的他們總用那些不入流的低級手段往我身上放,簡直就是侮辱我。”
秦翡一口氣氣急敗壞的說了這么多,齊衍也算是聽明白了。
聽著秦翡張口一句‘低級’,閉口一句‘不入流’的,齊衍只覺得額頭突突的疼。
他昨天氣得要命,覺都沒睡,想出來了這么一個陰損驚悚的法子,結果,在秦翡面前就成了不入流的低級手段,也是有些心酸就是了。
不過,齊衍到底不忍心看秦翡氣急敗壞的樣子,雖然無奈,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阿翡,別生氣,畢竟,這黑鍋也不是給別人背的。”
秦翡的謾罵聲在聽見齊衍的這句話之后戛然而止,秦翡在腦子里回味了一遍這句話,目瞪口呆的看著齊衍,這才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是……你做的?”
齊衍點點頭,對秦翡,他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說道:“昨天我也是氣瘋了,睡不著覺,想來想去壓不下這口氣,就沖動了一些。”
秦翡張張嘴,看著齊衍的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齊衍這個人是狠的,他如果對人下手的話都是一擊斃命的那種,讓人沒有辦法翻身了,不得不說,這種方式絕對是那種以絕后患的最穩妥的方式,和秦翡那種軟刀子一點點的磨肉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即便秦翡知道了孟家的事情,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也從來沒有想過是齊衍做的。
這也是為什么整個京城圈子里的人都認為是秦翡做的,而沒有人認為是齊衍做的原因。
“真的是你干的?”
齊衍看著秦翡,無奈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不入流的低級的手段,嗯嗯,那應該就是我了。”
秦翡不可置信的看著齊衍,就這么矜貴的一個人,就這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就這么連喝個牛奶都像是有一種形式的人,怎么就能夠干出這么粗魯還不講究的事情呢?
秦翡干笑兩聲,立刻變了說辭,開口說道:“其實也很好,孟家那是活該。”
“不過,我覺得,下次有這種事情的時候,你可以和我說一聲,我告訴你這種軟刀子怎么玩,還是要講究一點的,不然,只有恐懼,沒有威懾力。”
齊衍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昨天氣的太狠了。
這個時候,盧姨走了進來,對著齊衍和秦翡說道:“小姐,先生,孟嚴帶著孟實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