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解釋說道:“我從小在鼎州島長大,那邊的醫療技術是世界頂尖級別的,我每天耳濡目染也就都知道一點,而且,那邊有醫學研究所,有些實驗我也參與過一二,對于醫護有著基本的了解,北醫這個地方,你只要注意就能夠發現,這邊的醫護人員和普通醫院的醫護人員身上的氣味是不一樣的,倒是和醫學研究所里的醫護人員的身上的氣味相似一些。”
王詔瞪大眼睛,看著秦御有些像是看怪物一樣似的,至于氣味,他還真是沒有聞出來,不過,現在聽秦御這么一說,王詔還真是覺得這里和普通醫院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可是……
“這……這也太……你就不怕是你自己弄錯了?你這一槍下去,萬一真的牽連無辜了呢?”
秦御看著王詔挑眉一笑,眼底帶著戲謔的說道:“王詔舅舅,你這話說的,難道你們沒有學過在這種非常的時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嗎?”
王詔一怔,看著秦御的目光不由變了幾分,張了張,很想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句話放在他們身上確實是沒錯,可是,秦御的年紀擺在這里啊,但是,以秦御的成長環境和心理年齡來講似乎又沒有錯,一時間,王詔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
看著王詔糾結的樣子,秦御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調笑著說道:“當然,這個道理是沒錯的,不過,我動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人調換吊瓶的手法不對,這才是讓我動手的主要原因,當有一件事情讓你疑惑的時候,或許是巧合,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兩件事都出現了‘巧合’,那么就真的該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了,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說道最后的時候,秦御的眼睛下意識的瞇了起來,那個模樣和秦翡幾乎是一模一樣。
王詔聽見秦御的這句話,看著和秦翡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秦御,釋然的一笑,也是,秦翡的孩子在大是大非上必定不會出格。
一旁的林三自豪的看著自家小少爺,那個模樣仿佛像是他自己識破的一般。
王攸寧也是雙眼崇拜的看著秦御。
劉澍堂聽聞也是笑了笑,直起身來,說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傷口裂開了,我已經給你重新包扎好了,不得不說,在很多方面你都和你媽一樣,尤其是受傷之后的二次傷害也是一樣,就沒有一次能夠好好的讓傷口自己愈合的時候,在這一點上,我希望你不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秦御輕笑一聲,不過也沒有答應這件事情,他現在有些明白他媽了,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情,有些答案,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道能不能按照自己說的一樣回答正確。
齊衍來的很快,一進來就先問了秦御的情況,看著秦御‘活蹦亂跳’的,也就松了一口氣,立刻帶著秦御一行人,一同回了翡翠華庭,一路上也算是很大的陣仗了,全程二十多輛車里里外外的圍著中間的車子行駛,關鍵是,每輛車都一樣,外面都有防護膜,根本看不清里面,也不知道齊衍他們到底是坐在哪一輛車里,外圍還有不少各式各樣的車子、摩托保護著,這個陣仗,這個時候下手的人恐怕也是得不了手。
不過,就齊衍這個陣仗,讓京城圈子里的人看著,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多嚴重的時候,這才剛剛開始,秦翡已經遇刺過一次,短短時間內,秦御一個小孩子遭遇了一番,可想而知,這一次秦翡他們動了多少人的利益和安危。
此時的翡翠華庭已經戒嚴了,秦御他們回來這里也是正確的選擇,最起碼,這里相對于其他地方來講是絕對的安全,除非國亂,不然,以翡翠華庭的戒嚴程度,外人還真是不容易進入這里。
安頓好秦御,王詔想了想對著齊衍說道:“齊少,讓寧寧這段時間也住在這里吧。”
聽見王詔的話,齊衍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就連秦御也是朝著王詔這邊看過來。
齊衍看了一眼秦御,沒有回答王詔這句話,而是對著秦御開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好修養,你媽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別折騰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