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看著秦翡嘴角陰惻惻的笑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秦翡不打算就這么過去了,可是,現在的情況……
任先生看著秦翡,他倒是也明白秦翡的意思和處境,就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真的是很難收場了,不是說一句‘沒事’就能夠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般,他們都是聰明,記憶力都沒有問題,更何況,秦翡還是過目不忘,大家都已經相互捅了刀子,而且,還牽扯了別人進來,怎么可能就這么把事情過去。
現在過去,其實,就是秦翡輸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任先生才會這么痛快的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就現在這種場面,看似是他退了一步,其實,如果真的今天就這么過去,那就是秦翡輸了。
可是,任先生也明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秦翡再繼續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好處,秦翡現在最好的方法其實還是要退著一步,再做打算。
當然,這個的前提是秦翡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是的,就是外面的事情,也是剛剛任先生剛剛知道的事情。
他們在這里約談秦翡,而外面的京城已經亂套了,京城里的權勢,太多的勢力都被卷入其中,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就在這不到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但凡是對秦翡動過手的,有意的,無意的,面上的,暗里的,只要是對秦翡有動手的意思的勢力,都已經遭到了舉報和檢查,而且,國外的勢力一并都遭到了阻擊。
到現在為止,他們查不到一點是誰做的這件事情,可是,誰都明白,除了齊衍,沒有人能夠辦到了,只是,他們現在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是只是齊衍做的,還是齊衍連同林慕戍他們這群人一起做的。
當然,他們傾向于還是齊衍一個人,因為,如果是幾個勢力牽連在一起的話,這么大的動作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可是,如果是齊衍一個人的話,那么齊衍的勢力和能量當真是遠超過他們的想象的,原本他們還以為齊衍在一處這邊退下去之后就只剩下一個齊家了,現在看來,是他們把齊衍想的太簡單了。
任先生幽幽的想著,可是,任先生現在的思緒已經不再齊衍身上了,而是眼前的秦翡身上,現在秦翡才是最難解決的人。
任先生明白,齊衍現在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秦翡,只要秦翡平平安安的出去,安安穩穩的站在他面前,那么齊衍也不會把事情鬧大,現在所有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秦翡在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況下,居然拒絕了他的提議,這在任先生看來,秦翡是不理智的。
秦翡真的是不理智的嗎?
當然不是,秦翡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秦翡很明白,任先生能夠在沒有和周圍幾個人商量的情況下,在這個秘書說了一番不知道什么的話的時候,任先生突然做了看似要退一步的決定,那么,必然是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而這件事情絕對是和她有關的,讓任先生不得不暫時的妥協。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退了這一步,那么她就輸了。
這一點,秦翡很清楚。
秦翡收起了手里的武器,直接坐了下來,幽幽的看著任先生,開口說道:“任先生,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也算是撕破了臉,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了,談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的程度,這樣,我們雙方都能夠安心,徹底將這件事情解決了。”
任先生看著秦翡穩穩的模樣,任先生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握緊了拳頭,想了想對著秦翡說道:“秦翡,很多事情看似是在給你選擇,其實,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而已,我們都是為了上面辦事,你也是身處九處要職的人,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雙方還是都各退一步比較好。”聽見任先生這句話,秦翡也是很不客氣的嗤笑一聲:“九處要職?任先生,你是在說笑嗎?”
秦翡語氣里的嘲諷真的是太過明顯了,一點也沒有遮掩,讓在場的人又是尷尬又是皺眉。
秦翡壓根就對他們的心情不去在乎,繼續說道:“我們總局韓局,即便是在這個要職上,還不是被你們的人想要動手就動手,想要邊緣化就邊緣化嗎?到了這個時候,你跟我說九處要職?”
秦翡歪了歪頭,看著任先生難看的臉色,開口,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任先生和我說了,那么,我也可以告訴你,這個位置啊,我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