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戚看著龍青麟悲觀的模樣,立刻開導的說道:“青麟,你說什么喪氣話,沒事的,只要吧紫鳶給救出來就沒事的,她雖然已經是胡祿的妻子了,但是,到底是你們龍家養大的,秦翡這個人還是很有分寸的,她的手不會伸的這么長的。”
凌越戚雖然這樣安慰龍青麟,但是,其實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有些不確定的,若是,只是這樣,應該沒有什么事情,可是,這前前后后他們惹出了多少事情,秦翡就算是不生氣,恐怕也是要煩死了。
龍青麟聽著凌越戚的安撫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舅舅,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胡祿,你沒聽見嗎?胡祿重傷。”
“不是,沒出事嗎?”在凌越戚看來,只是重傷而已,還沒死,那么一切就沒有這么糟糕。
龍青麟卻無力的開口說道:“不,這如果是別人的話,即便是龍紫鳶,秦翡恐怕也不會太過分,可是,是胡祿就不一樣了。”
龍青麟看著凌越戚蹙眉,又有些想不通的樣子,便開口解釋說道:“你知道為什么一開始秦翡會放過我小舅嗎?因為這樣,對龍家和凌家都是一種巨大的傷害,就像是現在這樣,其實,從秦翡曾經的那些做事作風手段來看,秦翡是不喜歡把事情弄得這么復雜的,可是,秦翡放了我小舅在某種程度上,遠比殺了我小舅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更加嚴重,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石虎,秦翡親口說的,因為我小舅差點殺了石虎,所以,僅僅是我小舅的死,已經沒有辦法消除秦翡心里的憤怒了。”
龍青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秦翡是個重情義的人的,她的朋友對她怎么樣,這是整個京城人都知道的,將心比心,那也是因為秦翡對他們也是如此,所以,秦翡可以忍受別人對她的傷害和算計,但是,卻忍不了別人對她朋友的傷害和算計,只是我小舅他們重傷胡祿這一條,在秦翡的心里,那就是罪不可赦了。”
凌越戚一怔,顯然也是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隨即,臉色極其難看。
“這可怎么辦?”凌越戚也是有些慌亂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從小疼到大的親弟弟,凌越戚是真的不希望凌越年出事,凌越年和凌月瀾還不一樣,凌越年從小就聽話,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他們,是真真的把親情放在心上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重傷的情況下,還能被凌月瀾一叫就走。
現在凌越戚是真的后悔,早知道這樣,就算是凌越年不好接受,不能接受,他也要把之前的這件事情和凌越年說清楚了,把其中利弊和凌越年分析清楚了,以凌越年的性子,必然是會以家族為重的。
可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龍青麟也閉上眼睛,他很明白,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可能輕易了結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現在是什么情況。”
凌越戚也知道現在也只能這樣。
而此時,秦翡這邊也得到了這個消息,要比凌越戚他們早很多,秦翡差點就把手里的麻將給捏碎了。
一桌子上的周元也是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這么在乎輸贏的他,這個時候完全也不去理會了,對著過來稟報的人厲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稟報的人是齊家這邊的人,因為之前秦翡這邊收到了龍青麟的消息,就在這方面派人格外的關注,所以,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胡祿那邊的情況。
聽見周元的話,他也是知道周元和秦翡之間的關系的,所以,又說了一遍:“我們接到消息說找到了凌越年和凌月瀾的行蹤,是在胡先生家里,所以,我們就立刻趕過去,結果,到了那邊沒有就看見了倒在血泊里面的胡先生,沒有看見胡夫人,現場都是打斗掙扎的痕跡,很有胡夫人的血液,據我們的線人講,應該是被凌月瀾他們給帶走了,我們已經把胡先生給送到了北醫那邊,北醫說,胡先生的情況倒是沒有傷及性命,就是失血過多,再加上刀口的位置都比較危險,所以才會昏迷,手術之后,好好修養就會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