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忽然開竅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年瑤月自然舉雙手支持。
為了活命,她以對四阿哥情根深種的癡情人設說服二哥,讓她女扮男裝守在四阿哥身邊。
年羹堯拗不過妹妹,于是只能點頭答應。
送走二哥之后,年瑤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馬車里發呆。
“000!我想殺了胤褆!”她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以,但就這么讓他死了?”000提醒道。
“我查了查,他今后會被圈禁二十六年,直到死亡。”讓胤褆現在就死,是便宜他。
嗷!對對對,這個變態大阿哥奪嫡失敗時只有三十七歲。
他被囚禁在高墻內達二十六個春秋,直至雍正十二年被幽死都沒被赦免。
“我記得他被幽禁期間生了二十多個孩子,那就讓他那二十多個孩子沒一個是他親生的吧!”
想象胤褆帶著二十多頂綠帽子,年瑤月頓時破涕為笑。
“可在幽禁前也不能讓他禍害別人!”
她決定用神棍盧鳳仙的技能找些山魅狐貍精,孤魂野鬼什么的來榨干胤褆!
……
寬敞的馬車內,胤禛眼下烏青,慵懶的靠在軟墊上歇息。
手里把玩著一只皺巴巴的綢布袋,袋子里裝著年氏做的丑襪子。
須臾,他睜開假寐的眼,打開綢布袋,將丑兮兮的襪子捏在手里。
掙扎許久,然后抬腳,親自穿上了那雙襪子,唔……
這襪子丑是丑了些,但穿起來卻貼合腳面,還挺舒服。
忽然不想脫下來,那就勉為其難穿穿吧。
“爺,年姑娘送來了點心。”蘇培盛端著食盒在馬車外低聲說道。
等了許久,沒聽見爺說話,蘇培盛知道爺這是想讓他拿進去呢。
于是蘇培盛蔫壞的清了清嗓子。
“那奴才把這糕點扔了去!”他捂著嘴巴偷笑。
“蠢奴才,拿進來!”馬車窗里迎面飛來一本手札。
“奴才年羹堯,前來伺候四阿哥。”馬車外響起熟悉的聲音。
即使不用眼睛辨別,即使年氏偽裝的再惟妙惟肖。
胤禛也已經可以分辨出年氏的聲音與年羹堯的聲音。
他可以確定此時在馬車旁伺候的是年氏那草包。
她就那么愛慕他?
前幾日才受了委屈,身上傷痕累累的,就巴巴的來他身邊見他?
唇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他隨手捻了一塊年氏做的海棠酥。
“咳咳…”她的廚藝比繡工更糟糕。
送親隊伍出了玉門關外,眼前豁然開朗。
科爾沁部來接親的隊伍已經早早的侯著了。
滄滄落月煙霧昏,長郊草色綠無涯。
耳畔縈繞蒙古箏與四弦琴激昂高亢的曲調,合著馬頭琴,蕭蕭馬鳴聲悠揚婉轉。
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之美,一旦由馬頭琴的旋律來訴說。
這世間任何溢美之詞,都顯得蒼白而無力。
行走間一面面大清的龍旗在耀日和風中,咧咧翻飛。
清風回舞之際,熱情洋溢的草原男女踏歌頓足,連臂而舞。
漫舞的男女皆是穿著白色、藍色,青色這樣一些純凈、明快色彩的蒙古袍,看著賞心悅目。
年瑤月騎著馬兒,不緊不慢跟在四阿哥馬車邊。
胤禛掀開車簾,就看見穿著一身褚紅蒙古袍的年氏。
哼,她倒是很會玩!蒙古袍都換上了!
“爺您醒了?我們已經踏入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