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他就認出那人到底是誰…
“蘇培盛!回宮!”
胤禛將攥緊的拳頭藏在袖子里,轉身離開。
一紅一黑,一個沉靜內斂,一個張揚如火。
兩道迥異色彩的身影,漸行漸遠,兩兩不相望,誰都沒有為對方回頭。
坐在回程的馬車里,胤禛忽然輕笑出聲。
“呵呵呵……南宮鐵柱?虧你想得出來這么陽剛之氣的化名!”
坐在馬車前頭的蘇培盛撓撓頭。
不知道爺為何忽然改了主意不去見那位叫南宮鐵柱化名的筆友。
方才站的遠遠的,他隱約看見對方穿著一身男裝,可惜了,不是個大家閨秀!
聽到爺在嘲笑對方的化名,蘇培盛默默翻了個白眼。
爺還好意思嘲笑別人呢,也不瞧瞧自個取的化名是啥…
誰能猜到冰山冷面四爺取的筆名這么軟萌,竟然叫真真…
初時因為真真這個女里女氣的名字,蘇培盛每回去摘星樓拿信件的時候,都能替爺收到一堆狂蜂浪蝶的情書呢!
走出沒多遠的路程,胤禛忽然想起來沒通知她爽約的事情!
以她的性子,肯定會在原地等到天黑!
懊惱的取出宣紙匆匆提筆寫信,他焦急地差點將落款的署名寫成了胤禛。
“蘇培盛,讓人找個碧云寺的小沙彌,將這封信送到南宮…鐵柱手里。”
她今日裝扮成年羹堯的模樣,不能讓蘇培盛他們發現。
蘇培盛畢恭畢敬接過爺遞過來的信封,剛想找人辦事,忽然爺又發話了。
“明日開始,每日都派人去一趟摘星樓,檢查是否有回信。”
“奴才遵命!”
望楓亭里,年瑤月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你是南宮鐵柱嗎?”一道軟糯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站在望楓亭里眺望山腳的年瑤月轉身。
唔?人呢?
感覺到袖子被人扯了扯,一低頭,就看見顆小光頭…
“你你你你……你是真真?”沒想到她的筆友竟然是個六七歲的小沙彌!
年瑤月一臉難以置信瞪著對方。
“非也,小僧是山腳下碧云寺的原玨,有人托了小僧將這封信交給望月亭里一個穿紅衣,叫南宮鐵柱的施主。”
“暗號真真,看來您就是鐵柱!”
小沙彌將信封遞給年瑤月,行了佛禮就轉身離開了。
年瑤月拆開信件一看,哼哼,她被真真放鴿子了!
對方家中忽然有急事,人都到了山腳下,就急的趕回家。
也算情有可原吧,家事重要,說明對方是個顧家的好人。
年瑤月剛想問問那小沙彌對方是男是女,模樣如何,一抬頭,發現人早就沒影了!
郁悶的回家,才發現爹娘帶著哥哥們去紅螺寺進香了。
于是她百無聊賴的來到書房,取出紅色紙箋,開始提筆寫信。
除了自曝真實身份和名字外,她和真真幾乎無話不談。
只除了真真的性子古板些,她和這個素未蒙面的筆友還算志趣相投。
咬著筆桿,她決定和真真訴苦水:
真真,你鐵柱大兄弟我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