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一個有妖痣的狐媚子,誰靠近她都要倒霉!
“你!好好好!這回都是你吉人自有天相!”
蘇培盛憋到內傷,這女人簡直就是白眼狼!
爺為了救她,寒雨夜在山道上負荊請罪。
若不是爺,此時她早就不知道在哪口井里“意外落水”了!
渾身是傷的四爺,如今還可憐兮兮的一個人躲在香山別院里獨自療傷。
擔心年氏心情沮喪低落,四爺還特地派他來安慰年氏,沒想到年氏只知道說風涼話!
“小年糕~”
蘇培盛瞧見一個臉熟的侍衛在叫年氏的乳名。
這二人到底是什么關系!連四阿哥都不曾如此親昵的叫年氏的乳名!
咿?這不是被他打斷了一只胳膊的納蘭公子么?
“蘇公公,沒事的話,奴才先走了!”
年瑤月寒著臉轉身帶著納蘭衡離開。
蘇培盛站在那氣的直跳腳,真想沖到年氏這忘恩負義的女人面前,將真相告訴她,讓她無地自容!
二人走到一處假山后,納蘭衡將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她。
“聽說你挨了板子,這金創藥是萬歲爺賞的,給你!”
年瑤月接過金創藥,心中感動不已,在她落難的時候,納蘭衡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
“納蘭公子,我臉上有妖痣,你不怕我是狐媚子妖孽?”
“不怕,本公子有祖傳的降妖除魔秘方!”
納蘭衡伸手彈了彈年氏的額頭,看到她俏皮的眨眨眼,他勾唇燦笑。
“丫頭,別怕,我幫你找了些門路,你不會被派到辛者庫洗衣服刷馬桶。”
“過幾日你應該會被派到南府里。”
納蘭衡知道年氏如今已經是落魄到住在八大胡同里的人,南府雖然都是歌舞伎和樂人,但俸祿和賞賜卻極為豐厚。
年氏有一副好嗓音,不該被埋沒。而且還能養家糊口,何樂不為?
“瑤月多謝納蘭公子相助!”只要不去辛者庫刷馬桶就行。年瑤月知道納蘭衡已經盡力了。
香山別院里,蘇培盛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任由茶杯劃過耳畔。
“狗奴才!一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備馬!”頭上和身上還纏著染血紗布的胤禛朝著蘇培盛怒吼道。
南府!她怎么能去南府!
要知道,在整個大清,舞者的地位幾乎與青樓女子等同。
良家女子只能在閨房內跳舞給夫君一個人看!她怎么能去南府!
想到她今后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歌曼舞給別的男人看,胤禛氣的連連咳嗽。
“爺,奴才勸不住啊,她鐵了心要聽納蘭衡的話。”
“奴才都說了,舞蹈是下等人才會學習的藝術,年姑娘怎么可以學習這些下等人學的東西。”
蘇培盛還沒說完,就見四阿哥掙扎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才是下等人!”
第二日清晨。
年瑤月忐忑的站在宮女隊列中,聽著嬤嬤宣布每個宮女的去處。
“年瑤月,阿哥所當差,伺候十三阿哥起居~”
啊???
納蘭衡不是說要安排她到南府嗎?怎么忽然被安排到阿哥所伺候十三阿哥胤祥!
想起歷史上的十三阿哥是冰塊臉四阿哥的跟屁蟲,年瑤月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