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在與她大婚當天悔婚。
“衡兒~”
馬車里傳出瑪法不耐的催促聲,納蘭衡攥緊拳頭,抬腳踏上馬車。
“這位是年家姑娘吧,我們衡兒年少無知,但對你的感情卻問心無愧,你呢?”
納蘭明珠字字誅心,年瑤月本來伸出手想挽留納蘭衡,此時聽到這句靈魂拷問,頓時無地自容。
她捫心自問,的確問心有愧…
木然目送納蘭衡的馬車離開視線,回到院里,就看見賓客們面面相覷。
“來來來,今兒算替納蘭衡踐行!大家吃起來!別客氣!”年瑤月豪情萬丈的舉起酒杯說道。
不消一日,南十字巷里小寡婦成婚當日被男人當眾悔婚的消息,就被人當成茶余飯后的笑談。
“娘,納蘭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要不然娘和小暉暉他爹成婚吧。”
小晟兒聽說小暉暉沒有娘。而他沒有爹爹。
如果他娘親和小暉暉的爹爹成婚了,那他們都有爹娘了,多好呀。
“地主家的傻兒子!哪能隨便找爹爹!”年瑤月伸手點了點兒子的腦門,嗤笑道。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這么晚了誰來找她?
年瑤月好奇的打開門,一股熏死人的酒氣撲鼻而來,眼前出現一張滿臉橫肉的猥瑣臉孔。
“小寡婦,我是來提親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悔婚!只要你先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命都給你。”
男人伸手捏住年瑤月的手腕,一個勁的咽口水說著好滑好嫩好想要。
“去你大爺的!春天還沒來呢,你發哪門子春!”年瑤月怒喝一聲,抬起一腳將那變態佬猥瑣男踹飛。
怒不可遏的關起門來,她氣的直跺腳,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如今她被悔婚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那些心懷不軌的地痞流氓就想著半夜來騷擾她,壞她名聲。
倘若總有男人半夜來敲她門,就算沒什么事,也會被人以訛傳訛,讓她聲名狼藉,變得惡臭。
卻說那地痞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正要搬石頭翻墻而入,與那俏寡婦生米做成熟飯快活快活。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他還沒看清楚是誰在打擾他好事,就被人一劍封喉。
沒了納蘭衡,生活還要繼續。
幾天后,年瑤月起了個大早,提著二兩米和兩個雞蛋,將兒子送到巧兒家。
該開工了,否則家里要沒余糧了。
熟門熟路來到平日里說書的悅來茶樓。
她才剛踏進茶樓里,就看見一個濃妝艷抹,沒有妖艷,只是賤貨的女人在上頭搔首弄姿的唱著十八摸!
“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姐白膝灣,好相犁牛挽泥塵,伸手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伸手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那賣唱女邊唱還邊朝著在場的客人拋媚眼,不時地做出俯身謝禮的動作。
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二兩…不,比她的還大,至少五兩肉!
“馮老板,怎么回事?說好的你家場子是我包的啊!這妖里妖氣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如今名聲那么差,聽說和很多地痞都有一腿,我家娘子發話了,若再與你勾勾搭搭,她就帶著兒子回娘家了!”
深吸一口氣,她轉身到別家茶樓酒肆去找活。卻無一例外被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