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來提醒妾室們,無論她們多得寵,妾始終都是妾,只是伺候嫡妻的奴才。
所以年瑤月這個半新不舊的人,來的比別的女人早,看著緊閉的房門,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緊。
這時候四爺應該還在屋里和逸嫻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吧……
在嬤嬤的再三催促下,年瑤月擠出一絲笑容,走到房門口。
“福晉,奴才年氏,伺候福晉簪花。”
侍妾格格甚至沒資格稱自己妾身,只是男女主人的奴才而已……
正在與福晉下棋的胤禛聽見年氏的聲音,頓時懊惱的拍了拍腦門。
“爺,是妾身該死,妾身忘了吩咐下去,雪天路滑,讓后院的女人們都別來請安。”烏拉那拉逸嫻早就嚇得臉色煞白。
“呦呵!年妹妹來的可真早啊!”李格格和宋格格她們本來約好了早點來,到時候反襯年氏對福晉傲慢無禮。
順便能與在福晉屋里歇息的貝勒爺偶遇就更好了。
沒想到心機深沉的年氏來的比她們都早。
“是啊!回府第一天,我來伺候福晉簪花呢!”年瑤月勾唇一笑。
“年氏,你進來伺候爺起身。”屋里傳出嫡福晉慵懶的聲音。
李氏嫉妒的眼角直抽抽,看年氏還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那不動,她巴不得沖進去替年氏伺候爺。
“奴才遵命。”
年瑤月端著托盤里的牡丹絨花踏入房內,看見烏拉那拉逸嫻和四爺穿著寢衣坐在床頭等她。
“爺,妾身去看看早飯準備好了沒,年氏,你伺候爺穿衣梳洗。”烏拉那拉逸嫻著急的借口溜之大吉。
此時年瑤月拿著蘇培盛塞過來的朝服朝冠,心里酸楚的要命。
很想把手里的衣服扔四爺腦門上,可最終還是低眉順眼的開始替四爺穿衣服。
她沒有發現四爺鳳眸微瞇,目光始終都落在她身上。
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替四爺擦臉,又替四爺把凌亂的辮子打散重新編好。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替四爺換衣服。
當用手環抱著四爺的窄腰,準備替他系好腰帶的時候,這男人忽然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貼緊。
“你在吃醋?”胤禛心里很歡喜,年氏會為了他爭風吃醋。
“奴才不敢!!”年瑤月賭氣的推開四爺,轉身取了皂靴要彎腰蹲下替四爺穿鞋。
“蘇培盛,你死了?”胤禛忽然寒聲喝道。
“奴才該死!”
一旁的蘇培盛嚇得一哆嗦,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奪過年氏手里的鞋襪,半跪著替四爺穿好鞋襪。
伺候四爺穿戴整齊后,年瑤月又走到梳妝臺前伺候嫡福晉簪花梳頭。
“哎哎哎,見外了見外了我都梳好了。”
烏拉那拉逸嫻是找死才會真的讓年糕伺候她梳頭。
盯著四爺陰鷙的眼神,烏拉那拉逸嫻站起身拿起一旁托盤里的牡丹絨花就簪在了自己的鬢邊。
“我自己來,自己來哈。”她訕訕的朝著四貝勒笑了笑。
此時年瑤月站在飯桌邊,伺候男女主子用早膳。
多少年沒這么站著伺候人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