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小山似的公文,一會還要去養心殿給皇阿瑪匯報戶部的事務。
傍晚的時候還要去毓慶宮幫太子哥梳理兵部和刑部吏部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
胤禛頭疼的扶額。
“她在干什么?”他下意識問出口。
“回爺,年格格這會估計在和娘家來的親戚們吃午飯呢,需要給爺傳午膳嗎?”
蘇培盛知道爺口中的她,只能是年氏,于是一五一十的回復道。
“不必!”胤禛起身,在書桌旁來回踱步。
“蘇培盛,找個女畫師,每隔半個時辰畫一副年氏的小像,悄悄送進來。”
于是年瑤月吃過午飯送走家人們之后,就發現身后多了條尾巴。
一個拿著畫筆和畫框的中年女畫師。
她翹著二郎腿啃了一串葡萄,那女畫師就刷刷刷的開始動筆,年瑤月好奇的湊上去一看,卻發現那畫師把她吃葡萄的樣子畫的惟妙惟肖。
她快瘋了,感覺身后跟著個隨時都在偷拍的狗仔。
四爺這男人!
郁悶的要命,她或坐或站,連啃個燒雞腿都被那女畫師畫在了紙上。
深吸一口氣。年瑤月嘴角蔫壞的勾了勾。
來到浴池旁,她緩緩的脫掉身上的衣衫。
“沐浴的樣子也畫嗎?”
她臉上蔫壞的笑容逐漸放肆。
“回格格,貝勒爺命令奴才每隔一刻鐘畫一副您的小像,每隔兩個時辰將小像送進宮里。”
“哦,那麻煩您好好畫,可以把我的腰畫的纖細點,把這畫大點嗎?最好能讓人看的血脈噴張那種波濤洶涌知道嗎?”
四爺既然想看她,那就讓四大爺看個夠,看到流鼻血!
女畫師:.......
年瑤月有孕在身,本來身材就比從前豐腴,加上她刻意要求女畫師夸張的放大效果,畫出來的小像更是讓人看著獸血沸騰。
.....
阿哥所里,胤禛快被公文活埋了。
忽然聽見蘇培盛說送了最新的小像,于是從公文堆里探出腦袋。
“拿來~”
蘇培盛彎著腰把火漆封口的大信封交到爺手里。安靜的侍立在一旁。
忽然傳出貝勒爺的咳嗽聲,蘇培盛急急忙忙就要過去給爺順順氣。
“別..別過來!”胤禛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窘迫。
“爺您還好嗎?需要傳太醫來瞧瞧嗎?”蘇培盛憂心忡忡的問道。
“無礙,取些胎菊普洱茶。”胤禛的語氣中帶著壓抑的輕喘。
“奴才這就去。”
蘇培盛麻溜的去端來一壺茶,卻見爺伸手直接端了茶壺噸噸噸噸的灌了起來。
“再拿兩壺...”
看著手里那副大膽的小像,胤禛臉頰泛紅,覺得口干舌燥,坐立難安。攸然覺得鼻子一熱,胤禛匆忙用手捂著鼻子。
“啊!爺您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