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四爺和佟家嫡女之間真的有什么呢?那她年瑤月算什么?
低配山寨版佟錦嫻?求而不得的替代品?
聽到外頭周嬤嬤小聲提醒她四爺來了,年瑤月回過神來,扶著肚子起身。
卻見四爺在蘇培盛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進屋了。
“年格格,貝勒爺今晚喝酒喝多了,您多照顧著。”蘇培盛把四爺扶到床邊坐好。替他脫了鞋襪外袍,就施施然退出房內。
年瑤月拿了帕子要給四爺擦洗,轉身就看到男人默不作聲負手靜立,淡笑著站在她身后。
他眼里一片清明,再無半點迷離醉眼。
“爺真能裝!”年瑤月拿帕子按在臭男人的臉上仔細擦洗。
“若不裝醉,如何能回來?吃了乾清宮的家宴,還有毓慶宮的太子私宴。老三老五他們都喝吐了。”
胤禛奪過年氏手里的帕子,自顧自說道。
此時外頭傳來鞭炮齊鳴聲,不知不覺間,就迎來了康熙三十七年大年初一。
年瑤月替四爺脫了里衣,一雙眼睛就盯著他左肩上的肩上月刺青發呆。
“爺這肩上月從前沒有的,是什么時候刺上去的呀?看著圖案挺特別的。”
年瑤月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為什么要在肩上刺肩上月,而不是別的圖案?是有特殊的意義嗎?”
“這是兩年前錦嫻那丫頭惡作劇亂刺的。她當時病的很重卻發小孩脾氣,鬧著要在爺肩上刺月亮,否則不喝藥。”
胤禛滿不在乎地說道。
“哦……”
年瑤月心想如果下回佟錦嫻如果再不喝藥,鬧著要四爺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心事重重的過了一晚。
肩上月,成為她一閉上眼睛就出現的夢魘。
大年初一,四爺和嫡福晉又進宮給各位大小主子們拜年請安了。
初二陪著嫡福晉回娘家,到傍晚的時候才回貝勒府。
侍妾格格就是奴才,哪兒有資格回門啊,年瑤月很想回家。
“年糕,爺帶你回娘家。”胤禛急匆匆的踏入年瑤月的院子里催促道。
“初二還沒過去,初二回娘家,走~”
這男人跑的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子,年瑤月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為了趕在天徹底黑之前趕回娘家,四爺帶著她輕車簡行抄小道回娘家。
路過狹窄昏暗的大星胡同的時候,馬車忽然放慢了許多。
“蘇公公?你怎么在這啊?這是貝勒府的馬車,四哥哥在里面嗎?”
正在吃棗子的年瑤月抿唇,感覺佟錦嫻就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得很。
“錦嫻!快上來!”正在閉目養神的胤禛陡然睜開眼睛,伸手將站在馬車旁的佟錦嫻拽進馬車里。
咻咻咻,從四面八方射來無數箭矢,年瑤月警惕的拔出藏在座椅底下的佩劍。
四爺的馬車廂是用純鐵打造,外頭涂了黑漆,除非是重弩,否則一般的箭矢根本無法穿透。
“反清復明,誅殺清狗!”
一陣怒喝聲傳來,外頭傳來短兵相接的打斗聲。
“爺,是天地會的反賊!”蘇培盛在馬車外焦急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