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錦嫻妹妹一輩子,更害的年糕離家出走。
“貝勒爺,午時已經到了。”蘇培盛看著邢臺邊上的日晷說道。
“斬!”不殺年羹堯,不足以泄憤。若非年羹堯是年家人,他定會誅他九族。
“且慢!!”就在此時,一身泥濘狼狽不堪的年瑤月策馬疾馳而來。
胤禛驚得飛身往年氏身邊掠去,她還懷著孩子,竟敢不顧安危縱馬疾馳。
“貝勒爺,奴才愿意替兄長承擔任何罪名,求您放奴才的兄長一條活路。”
年瑤月翻身下馬,不動聲色的推開四爺攙扶她的手,屈膝就要跪在地上求情。
胤禛捏著年氏的手臂不準她下跪。
心中惱怒,為何她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此時她面色泛青,嘴唇都蒼白的沒有血色。
“誰準你離家出走,是爺太驕縱你,讓你變得無法無天!”
胤禛捏了捏年氏的手背嗔怪道。
“我二哥犯了什么罪,奴才愿意替二哥承擔任何罪名,求貝勒爺成全。”
年瑤月不去看向四爺的眼睛,只語氣冰冷的重復道。
“年羹堯必須死!他罪無可赦!殺無赦!誰來求情都沒用..你!”
卻見年氏甩開他的手,徑直沖到了斬刑臺上,屈膝一跪,將腦袋貼在了木樁子上。
“來吧,今日我與二哥共存亡!不管我二哥做了什么,都是我年瑤月指使的,我年瑤月甘愿伏法!”
年瑤月只覺得腹痛如絞,她咬牙含淚朝著四爺懇求道。
“妹妹,你快下去,別胡鬧,都是二哥不好,連累你受苦。”被五花大綁的年遐齡虛弱的哽咽道。
“年糕啊,你快下來,你別嚇娘啊!”
聞訊趕來的秋氏和年家人嚇得不約而同驚呼起來。
“貝勒爺,奴才愿意致仕,退出官場,求貝勒爺放犬子一條生路!”
鬢邊花白的年遐齡屈膝跪在了四貝勒腳下。
“啊,年糕,娘你快看看年糕,她流了好多血啊!”
大嫂盧氏看著年糕妹妹藕荷色的裙角都被潺潺流出的瘆人鮮血染紅。
“我想回家,回..胭脂胡同的家...”
眼前天旋地轉,她看見四爺驚慌失措的臉漸漸模糊在視線里。
.....
房門外,年遐齡氣的用鞭子發狠的抽打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年羹堯。
此時所有人的心都惴惴不安,因為房內除了產婆偶爾發出的聲音,竟是詭異的安靜。
“年糕的肚子才六個月..完了..保不住了...”那拉氏扶著椅子痛哭流涕,年糕若失了孩子,該有多難過啊。
“嗚嗚嗚,年糕啊,娘有錢了,咱回家吧,咱不在那吃人的地方遭人欺負了,咱不圖他的,娘要你好好的活著就成。”
秋氏邊哭邊朝著門內低聲啜泣。
產房里,系統掃描胎兒之后,已經給出了死亡判決書,孩子才六個月,心肺功能尚未發育好,胎膜都破了。
無論年瑤月怎么苦苦哀求,系統都無能為力,最后索性徹底失聯。
她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來的,她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她已經徹底絕望,心灰意冷。
您節哀,您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
經驗豐富的產婆在看到毫無生機的孩子那一瞬,就知道這孩子沒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