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從袖子里取出金瘡藥,哆哆嗦嗦的就這么灑在年氏的后背上,暫時先幫她止血。
胤禛從蘇培盛驚詫憐憫的眼神中,已經判定年氏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該死,若非此時有求于人,他定要讓傷她之人血債血還。
“該死的賤人!”隆科多怒不可遏,拔劍就要砍下年氏的首級。
就在此時,胤禛忽然出手擋在年氏身前,空手接白刃,鮮血瞬間染紅劍刃。
“四哥哥,嗚嗚,你快放手啊!”
正披頭散發踉踉蹌蹌的從房內沖出來的佟錦嫻,抬眼就看見四哥哥竟然為了年氏那個賤人受傷了。
此時心內百轉千回,她終于意識到,雖然她贏了年氏,可她卻輸了四哥哥。
“二叔,方才年氏不是故意推錦嫻的,您就饒了她好嗎?”
佟錦嫻一反常態,竟然苦苦哀求隆科多饒恕年瑤月,這騷操作讓鑒婊大師烏拉那拉逸嫻都驚呆了。
她到底想干嘛?
“四哥哥,月牙兒和四哥哥還會有屬于我們的骨肉,對嗎?”
佟錦嫻眸中含淚,怯懦的伸手拽了拽四哥哥的衣袖。
那眼神中帶著小心翼翼和隱忍的委屈,讓人看著心疼極了。
“四哥哥,不要生氣,只要你高興,月牙兒可以為四哥哥做任何事情..你去保護她吧,月牙兒長大了,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的!你別擔心我。我沒事…”
佟錦嫻哽咽地說著,竟是找隆科多取來太歲,雙手捧到胤禛面前。
“四貝勒,我們月牙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就這么算了?”
隆科多語氣中帶著威脅和不悅。
就在此時,四福晉逸嫻忽然屈膝跪在四爺腳邊,捂著帕子痛哭流涕。
“爺,都怪妾身無能,錦嫻妹妹是在妾身的院里出事的,是妾身的錯。”
“妾身罪該萬死,妾身求爺親自責罰妾身,以儆效尤。妾身愿意親自伺候錦嫻妹妹做小月子,端茶遞水,聽候差遣~”
烏拉那拉逸嫻作為嫡福晉,卑微到如斯地步,一時之間竟然打斷了佟錦嫻原本的意圖。
她本意是想要逼著四哥哥在二叔面前承諾,再讓她懷上一個孩子的,可如今那拉氏這賤人卻壞了她的如意算盤。
“錦嫻妹妹,福晉的誠意,可愿意接受?”胤禛順著那拉氏的話說道。
“那就有勞福晉姐姐~”
佟錦嫻恨的牙癢癢,瞪著那拉氏的眼睛都冒著滔天怒意。
看吧,看她怎么整治那拉氏,讓她再狂啊~
“還有這賤人也不能放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讓年氏這賤人為奴為婢,伺候錦嫻贖罪。”
隆科多還沒從四貝勒方才不要命的舉動中回過神來,但卻想著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年氏,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年氏怒斥道。
“好好好,那就讓年氏當牛做馬,伺候年氏六..三個月吧。”烏拉那拉逸嫻頂著四爺幽冷的目光瑟瑟說道。
“二叔,還是算了吧..四哥哥會不高興的,看到四哥哥不高興,月牙兒會傷心的。”
佟錦嫻抱著二叔的手可憐兮兮的哭訴道。
“后院之事,福晉做主。”
胤禛垂眸說著,藏在身后袖子里的雙手都因極度憤怒而攥的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