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府里又派人來催你回去了..”蘇培盛垂著腦袋低聲說道。
年氏愈發驕縱了,竟然開始對爺多加約束起來。
這才進宮半日的時間,年氏就派了五撥人來催著爺回府了。
“知~”胤禛有些不耐煩的蹙眉。
年氏從前是個獨立的性子,從不會如此不識大體的胡攪蠻纏。
如今年氏脾氣愈發刁鉆古怪,平日里就喜歡粘著他。
這種形影不離咄咄逼人的感情,讓胤禛有時候覺得窒息。
她愈發活的不像自己,而是變成了柔弱的依附在他身上的菟絲花。
“四哥,您還是早些回去吧,女人懷著孩子,脾氣難免都會古怪些,萬一四哥不準時回去,難免要鬧騰起來。”
十三阿哥胤祥想起來他福晉懷著大阿哥的時候,大半夜的要吃劈柴胡同口的油潑寬面,還要他親自去買,否則就是不愛重嫡子...
害得他帶著奴才,大半夜的打馬去劈柴胡同,用刀把子敲開那家早就打烊的寬面館子。
最后折騰到快天亮了,拿著做好的面條回去,她聞了聞,當場就吐了。
吐著吐著還哭了,說她忽然想吃六必居的醬蘿卜....
“依我看啊,女人就不能慣著,否則愈發難管束!”
“聽說了嗎?八哥每晚都端著洗腳水,親自給八嫂洗腳呢,哈哈哈,外頭都在說八哥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呢~”十二阿哥胤裪譏笑道。
站在四爺身后的蘇培盛將腦袋壓的更低了。
他忽然想起來昨兒夜里,爺不但親自端了洗腳水給年氏洗腳,還每晚都挽著袖子,貓在小廚房里親自下廚,給年氏做宵夜來著。
“咳咳!八弟著實沒有男子氣概,竟是被女人當奴才使喚!”
胤禛死鴨子嘴硬,全然忘了他自個在家里也是個怕老婆的...
“就是就是,來來來,四哥,咱今兒晚上不醉不歸,要不就住在阿哥所里暖炕,兄弟幾個好好徹夜長談一番!來來來,咱來行酒令啊~”
十二阿哥胤裪端著酒豪情萬丈的說道。
“來!”胤禛端起酒杯附和道。
.....
大年初一清晨,胤禛滿身酒氣回到貝勒府里。
步伐有些虛浮的先回了自己的前院里洗去一身酒氣。
又小憩了片刻,吃了早膳,才開門去年氏的院里。
看到緊閉的房門,胤禛微微蹙眉,她生氣了,所以又鬧脾氣使小性子閉門不見?
“哎呦,瑾玉啊,年主兒還沒醒嗎?早飯可進的香?今兒太醫可來請了平安脈?”
蘇培盛忙不迭的將爺心里憋著的話問出口。
“主子昨兒夜里身子不舒服,喚來太醫瞧了,服了些嗜睡的坐胎藥,讓我們不得去打擾,她睡足了就會起來。”
瑾玉心里不痛快,昨兒派了好幾個人到宮里請貝勒爺回來,卻被蘇培盛給擋了回來。
“蘇培盛,為何不告訴爺!!”
胤禛滿眼焦急,憤怒的詰問道。
“啊?奴才..奴才冤枉啊,爺,昨兒奴才稟報了四五回了,是爺您說不回來的...嗚嗚嗚...”
蘇培盛噗通的跪在爺面前鳴冤叫屈。
胤禛懊惱的拍著腦門,昨兒夜里喝大了,似乎隱隱約約記得蘇培盛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