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過來幫忙,你撿著里頭的割,只要你這狗奴才不說,誰會知道!”
胤禛將匕首遞給跪在腳邊的蘇培盛,沉聲說道。
....
當夜,瑾玉就送來了盤好的假發髻。
大哥費心了,送來的假發髻做的精巧極了,混在頭發里簡直能以假亂真。
“貝勒爺來了~”門外蘇培盛喊了一聲。
年瑤月滿意的看著鏡子里帶著假發髻,梳著精神的小兩把頭的自己,轉身看向走進來的四爺。
“今兒梳的頭發好看嗎?”
她邊說著,邊將四爺昨兒送來的木槿花碧璽石發簪斜斜的簪在發髻上。
“甚是好看~”胤禛伸手將年氏攙扶到軟榻上抱著。
蘇培盛壓低眼簾,不敢去看,那可是爺的頭發做的發髻,能不好看嗎?
吃了早飯之后,她躺在院里曬太陽,漸漸的卻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眩暈感。
“爺回來了嗎?”年瑤月忽然焦急的問道。
“回了!”門外響起四爺焦急的腳步聲,幾乎是跑著進了院子里。
他的手上還拿著馬鞭,這幾日都是騎馬上朝的,馬兒徑直入了內院,就栓在院子外頭的白楊樹下。
胤禛將年氏抱著擁在懷里,看著她原本焦躁的神情漸漸安靜下來,這才松一口氣。
一旁的蘇培盛取了小桌子放在爺的右手邊。
蘇培盛端來小山似的折子,取了小板凳坐在一旁,端著折子幫著貝勒爺翻折子。
等到貝勒爺批復之后,蘇培盛又打開新的折子給貝勒爺看。
如今都已經是春日暖陽天,沒過多久,抱著年氏的胤禛額頭都熱的冒汗,可年氏身上卻依然沒有任何暖意。
快到午膳的時候了,胤禛將睡著的年氏抱回仍然點著地龍暖炕的房內。
在院子里還有絲絲微涼風,可到了像火爐似得房內,連素來怕冷的蘇培盛都忍不住冒汗。
更別提怕熱的貝勒爺了。
爺每晚都與年氏一道就寢,往往睡到半夜都要換一身被汗水濕透的衣衫。
而年氏,裹著兩層十斤重的棉被仍是手腳冰涼,真是奇了怪了,爺請了數不清的名醫圣手,卻連年氏得了什么怪病都查不出來。
“蘇培盛,準備清淡的午膳,放在書房,讓太醫到書房說話。”
胤禛每日都要找太醫了解年氏的情況,他已經不關心年氏腹中的孩子到底如何,只要能保住年氏,讓他造反都成。
擔心年氏看到他吃的飯菜鬧著要吃,胤禛總是悄悄的躲在書房里先吃飽了再來陪年氏用膳。
負責年氏安胎事宜的周太醫踏入書房的時候,就看見貝勒爺正在用膳。
“今日如何?”胤禛吃飯的速度有些焦急,因為他不能離開年氏太久,否則她又該寢食難安了。
“回貝勒爺,如今年主兒已經快八個月身孕,可..看奇怪的是那些安胎固本的湯藥就像泥牛入海似得,絲毫不起作用,奴才幾人商量之后,一致覺得若要母女平安,必須盡快催產~”
周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可..可奴才不敢保證小格格的安危,畢竟七活八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