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給誰飛鴿傳書?”
胤禛頓時警惕的看著蘇培盛。
胤禛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連年氏都與他貌合神離,更何況旁人。
他確定自己沒有讓蘇培盛給任何人傳信,這狗奴才在悄悄的和誰傳遞消息?
眼看著那只信鴿就要飛到蒼穹,胤禛轉身取了弓箭,挽弓將那只信鴿射落。
那信鴿撲騰著翅膀,頓時跌入湍急的江水中。
“爺,奴才該死,那是德妃娘娘讓奴才每隔三日要將爺吃的香不香,睡得好不好這些瑣碎事稟報…”
“奴才想著娘娘定是擔心爺的安康,所以自作主張的寫了信給娘娘報平安呢~”
蘇培盛面不改色的說道,其實心里緊張的要命。
因為那封信是寫給年氏的,通知年氏爺已經提前抵達鎮江府。
看到四爺命血滴子將跌進江水里的死鴿子給撈起來,蘇培盛壓低了腦袋。
他倒是不怕爺會看到那密信的內容。
為了以防萬一,他與年氏往來的書信都是一次準備兩封。
而且一前一后的發出,還是用油蘸著毛筆,把字兒寫在遇水則化的糯米紙上的。
那密封的竹筒也藏著貓膩,底部摳了幾個小窟窿,浸水就會灌入竹筒內,將糯米紙打濕成糊。
此時看著恩普摳出來那一團不成形狀的紙條,蘇培盛心里暗暗松一口氣。
“不必讓額娘擔心,今后不必再寫這些報平安的信箋!蘇培盛..”
胤禛的語氣頓了頓,想問除了額娘,還有誰牽掛他的安危,她可曾來詢問過。
可話到嘴邊卻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于是不再多言。
....
鎮江府里,年瑤月已經查出病因,沒想到竟然是傳染性極強的霍亂。
她打聽到這里月初的時候,舉行了盛大的佛誕日,幾乎半座城的人,都喝了古大圣寺派發的無根水。
沒有經過煮沸的無根水,里頭不知道含有多少的細菌。
年瑤月正在燒命查閱治療霍亂的藥方,忽然聽見有人在高呼四皇子來了。
四皇子!!四爺來了,蘇培盛不是說四爺還要五日才來的嗎?怎么忽然提前來了?
年瑤月緊張兮兮的壓低斗笠,躲到了角落處。
眼看著四爺穿著甲胄,領著好幾個提著藥箱的太醫們來了。年瑤月急的直跺腳。
隨手抓過一個算命攤子前的毛筆寫了張小紙條,她正頭疼該怎么把小紙條送到蘇培盛手里,忽而看見一個正靠在墻角撓癢的小乞丐。
……
“官老爺救命啊,小人都好幾日沒吃飯了,求官老爺賞幾個錢救命啊~”
蘇培盛正跟在貝勒爺身后,忽然從人堆里沖出來個小乞丐,揪著他的袖子要銅板。
他剛想推開那小乞丐,忽然感覺到手里被塞了啥東西。頓時會意,定是年氏在附近。
“別著急,一會朝廷會在府衙門口搭粥棚額~”
蘇培盛推了推那小乞丐,順勢將小紙團捏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