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萬謝,盡在不言中。
無名小院里,蘇培盛正在幫著年氏收拾東西離開貝勒府。
“哎呀,師父,沒想到您慧眼如炬,到頭來還是巴結錯人吧~”小太監恩普譏笑道。
“臭小子,你得意個什么勁兒啊,總有你哭的時候~”
蘇培盛朝著幸災樂禍的小人淬了一口,卻眼尖的發現恩普腰間掛著的穗子~
“奴才是奉命來送你們出貝勒府的,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偷雞摸狗的順走什么稀罕玩意~”
得意忘形的恩普換了掌事太監的衣衫,今日開始,他就是貝勒府里的太監總管了。
“呸!”蘇培盛若有所思盯著恩普,就在此時,恩普招了招手,頓時沖過來三四個大力太監。
“你們干什么!!”
那些大力太監拽著蘇培盛,將他打包好的行囊奪過,拆開行囊,將里頭的東西統統都丟在了地上。
“這是我的!”
年瑤月拽著手里的搓衣板鏈子,怒不可遏的看著這群落井下石跟紅頂白的奴才們。
“這些都是爺賞賜的,您覺得您還有資格拿走嗎?做人啊,得要點臉~”
恩普將年氏梳妝臺上裝滿珍貴珠翠的匣子捧在手里,滿眼鄙夷的白了年氏一眼。
“呵~”
年瑤月放棄抵抗,順便把頭上的朱釵和耳朵上的瑪瑙墜子摘下來放在桌上。
看到一旁的嬤嬤準備搜身,年瑤月的臉色變幻幾許,最后跟著那兩個嬤嬤轉到了屏風后頭。
隨著衣衫滑落,兩個嬤嬤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還是人嗎?
都說年氏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如今哪兒是美人,簡直是女鬼,就像白骨精似得,肋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狗奴才,找死嗎,都滾下去!”屏風外傳來四福晉逸嫻的呵斥聲。
逸嫻將恩普那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統統都踹出了房內。
扭頭就看見年糕已經將小格格抱在懷里,而小阿哥們則抱著年糕,哭著喊著不讓她走。
“孩子們,今后嫡福晉就是你們的親額娘,你們要聽她的話,好好孝順她,知不知道?”
年瑤月忍著眼淚,依依不舍的挨個的親了親她的孩子。
“額娘,兒子和您一起走!我不當阿瑪的兒子了!您是不是病了?嗚嗚嗚...”
小弘晟總覺得額娘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從前額娘病了的時候,就是這樣愛逞強,裝作若無其事,她想哭的時候,就特別愛笑。
“混賬!你是哥哥,你還要照顧弟弟妹妹們,知不知道!你和暉兒都是小男子漢了,要護著弟弟妹妹!”
年瑤月哽咽的將小弘晟抱在懷里訓誡道。
“嗚嗚嗚嗚...額娘,您是不是快死了..您別不要小古板...”
弘晟抱著額娘的脖子嚎哭起來。
“額娘!兒子去求阿瑪讓您留下,如果阿瑪不愿意,兒子就跪死在阿瑪面前!”
長兄如父,小弘暉擦干眼淚,握緊拳頭,轉身氣呼呼的就要去找阿瑪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