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這還有一位叔叔啊?蘇公公?”
年瑤月滿臉錯愕,看著車里坐著一位很熟悉,唇邊蓄胡子的男子。
“叔叔?”蘇培盛掀開馬車簾子,就看見貝勒爺陰郁的眼神。頓時哆嗦了兩下。
“是啊,爹說見著有胡子的老人就要叫叔叔伯伯的~”
年瑤月憨憨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坐在那的男子眸中閃過失落與辛酸。
“年姑娘,這位是四貝勒爺,今兒與您一道去永和宮給德妃娘娘請安呢~”蘇培盛忙不迭的解釋道。
在大清,男子到了而立之年就要蓄胡須,以彰顯穩重凝練,若不蓄胡須才奇怪呢。
要知道在宮里到了這個年紀的不蓄胡須的男子,只有太監。
“爺不是老人!”胤禛賭氣取出匕首,竟是沒抹香胰子,就開始用鋒利的匕首刮胡子。
“爺!奴才幫您,您悠著點,哎呀都刮破臉頰了都...”蘇培盛被嚇傻了。
他不知道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貝勒爺,為何在小年氏面前魯莽的像個青澀少年郎。
“奴才該死,請貝勒爺息怒..”
年瑤月匆忙屈膝跪在馬車內,早就聽說四貝勒是個冷面閻王,不好相處,沒想到才見第一次,就讓她嚇得魂飛魄散。
“在爺面前,永遠不必下跪!”
胤禛隨意的擦拭干凈臉頰上的血跡,俯身將年氏攙扶起來。
下意識要將她擁入懷中,卻看見她滿眼驚恐,只能忍著心痛,收回手腕。
“沒有胡須,不是叔叔!”胤禛忽然悶聲說道。
“啊?”年瑤月懵然,所以他只是不想讓人叫他叔叔,才氣的刮了胡須?
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
胤禛也懊惱的覺得自己嚇著她了,于是起身離開馬車,轉而騎馬而行。
略顯寬敞的馬車里。
年瑤月有些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壓低嗓音抱怨著。
“這冷面閻王太可怕了,他這種人在家里定是那種暴躁易怒,會打老婆的男人!”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可對于常年習武,耳聰目明之人,卻將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心里。
“咳咳咳…其實貝勒爺很疼老婆的…”內力深厚的瑾玉感覺到四貝勒的氣息就在附近,頓時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他真不打老婆…”瑾玉弱弱的解釋道。
“主子…您擇夫婿的標準是什么呀?奴才好奇…”
瑾玉快哭了,她一點都不好奇,她想哭,這要命的問題是貝勒爺用內力穿音,命令她代問的。
她就怕心直口快的主子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讓貝勒爺暴跳如雷。
“我喜歡胡翡姐夫那樣溫潤如玉的男子,還有像二哥那樣怕老婆疼老婆的男人。就…反正不能打老婆!”
年瑤月托腮凝眸,含羞帶怯的說道。
“我的好主子啊,貝勒爺他真不打老婆啊……”
瑾玉感覺到那位貝勒爺的氣息都變得狂暴了,所以今兒他家暴男的梗是沒法翻篇了嗎?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