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四貝勒竟然應聲倒地。
“爺!!”正好來給貝勒爺送晚膳的蘇培盛頓時大驚失色,丟了食盒沖到貝勒爺面前。
年瑤月愧疚的俯身幫著蘇培盛將四貝勒攙扶到床上,此時四貝勒滿頭都是冷汗,腦門燙的嚇人。
他病了!
擔心他著涼,年瑤月取了帕子替四貝勒擦拭頭上的汗水,不經意間帕子拂過四貝勒的頭發,潔白的帕子頓時染上墨色。
她以為四貝勒的頭上有灰塵,于是又擦拭了幾下,眼前赫然出現斑駁的銀白發絲。
為何他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么多的白頭發?
“看什么看!還不是被你害的,那日,爺為你點燃飛花萬盞,目送你和十四阿哥策馬離開,第二日就一夜白頭!!爺真傻!”
蘇培盛推開年氏,此時太醫也匆匆趕來診治。
心口的血已經和衣衫黏在一塊了,太醫只能生生的撕開衣服。
入目都是縱橫交錯交疊在一塊的傷口,那些..是他取心頭血留下的傷痕,年瑤月頓時潸然淚下。
只感覺到頭痛欲裂,眼前開始出現重影。
“胤禛..”
忙的焦頭爛額的蘇培盛聽見身后有人在輕聲呼喚貝勒爺的名字,扭頭就看見年氏那矯情的賤人竟然被嚇暈了。
他沒空憐香惜玉,于是讓人將昏迷的年氏送回永和宮里。
與此同時,養心殿內,康熙帝看著十三子胤祥面對鐵證仍然在詭辯,頓時失望的將那些證據統統砸在這畜生腦門上。
“你骨子里就流淌著你母族作奸犯科的骯臟血脈!孽障!”
沒想到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被胤祥這陰險狡詐的逆子給利用了。
“皇阿瑪恕罪,兒臣這么做,只是想讓您多關心關心兒臣,明明兒臣比十四弟更優秀,為何您總是偏心?”十三阿哥胤祥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絲慌亂。
“兒臣難道不是您的兒子嗎?再說,四哥是自愿為十四弟頂罪,這怎么能怪到兒臣頭上?”
胤祥一夜無眠,若要讓四哥全身而退,就必須有人舍身取義。
皇阿瑪多疑,頂罪之人只能是皇子,否則皇阿瑪定還是會疑心四哥。
“說到底,都怪皇阿瑪您,若您能公平的對待每一個兒子,大哥和太子八哥他們又如何會兄弟之間手足相殘。”
咚的一聲,胤祥腦門被一方硯臺砸的頭破血流。
他知道這句話戳到皇阿瑪的痛處,于是裝作驚恐的匍匐在皇阿瑪腳下痛哭求饒。
“來人,將胤祥圈禁于養蜂夾道!非死不得出!”
康熙帝放下手里的天子劍,就算這個兒子再不堪,也是他的兒子。血濃于水,他終是不忍心殺了他。
聽到養蜂夾道,胤祥的肩膀顫了顫,竟然是養蜂夾道,而非宗人府。
皇阿瑪定是極端厭惡他,才會將他幽禁在那陰冷潮濕的地方。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后長達十年的時間,他都無法走出那狹窄的夾道...
“兒臣謝皇阿瑪饒命..”
得到消息的烏雅氏匆匆趕來養心殿。
胤祥是敏妃唯一的兒子,她沒保住好姐們的兩個女兒,若連胤祥都出事,她烏雅瑪琭將死后無顏面對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