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頓時駭然,這竟然是爺的信物,見信物如王爺親臨,就像萬歲爺的天子龍佩似的,可號令群雄。
“奴才遵命!!”蘇培盛匍匐在年氏的腳下。
爺竟然把信物交給年氏!而非結發夫妻!
此時此刻,就算年氏下令逼宮弒君,蘇培盛也得毫無怨言的將這個命令傳達出去。
年瑤月坐鎮于四爺的書房內,雖然心里著急的要命,但卻強迫自己每日去處理紛至沓來的各路消息。
她忙的甚至都來不及吃飯,只邊吃糕點充饑,邊沒日沒夜的處理大小事務。
她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出讓四爺全身而退的辦法。
....
宗人府。
胤禛盤膝坐在牢房內,聽著佟錦嫻在哭哭啼啼的告狀。
“四哥哥,你放心,我已經讓舅舅想辦法將你救出去,對了,有件事情月牙兒不得不知會一聲,這幾日四哥哥您的的院里進進出出許多幕僚侍衛,年氏一人不知道在里面謀劃些什么,甚至連李側福晉都不讓進去。”
佟錦嫻的語氣頓了頓,又道:“后宅的女人怎么可以頻繁的與外男接觸呢?這若發生什么定會污了王府的名聲。”
后宅里的女人不安分,牝雞司晨,是男人都不會喜歡這些女人。
“哼,本福晉是看你才是污了王府的名聲,賤人,沒本福晉的應允,誰準你來爺這嚼舌根?”
四福晉逸嫻提著食盒徑直走到佟錦嫻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從前佟錦嫻是側福晉的時候,逸嫻還忌憚她幾分。
可如今這賤人只是個侍妾格格而已,她這個嫡福晉若不高興,打死打殘都在情理之中。
胤禛抬眸看了看那拉氏身后,卻沒見年氏跟著一塊來,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
四福晉逸嫻讓人將佟錦嫻攆走,此時牢房里只剩下她和四爺。
“爺,那要命的東西您到底藏在哪兒了?咱還是別要那東西,一家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四福晉逸嫻甚至不需要詢問,就篤定四爺定私藏了那本要命的百官言行秘錄。
“年糕和孩子們還在等您平安回家呢。”
四福晉逸嫻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卻看見四爺依然無動于衷。
在四爺眼里,掌握文武百官的秘密和軟肋,甚至他們往來的信箋證據,就能扼住他們的喉舌。就能執掌乾坤。
若換成是她,也會不擇手段得到這法寶。
她太明白這些天潢貴胄子弟對那把龍椅的渴望,簡直到了魔怔的地步。
“那拉氏,后宅與后宮一樣,不得干政!回去抄寫女則一百遍!”胤禛寒聲呵斥道。
“..妾身遵命!”烏拉那拉逸嫻知道她根本勸不動四爺,只能悻悻作罷。
“她在做什么?”胤禛忍不住開口詢問。
年氏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比他還在重要?重要到年氏抽不出空來探望他?
“妾身不知,爺您的院子連妾身都不得隨意進出,妾身雖然不知道小年糕在做什么,但總歸不是在夜夜笙歌慶祝爺您鋃鐺入獄!”
烏拉那拉逸嫻對四爺無感的最大原因,就是他們骨子里其實就是一類人,試問誰會喜歡另外一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