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四爺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年瑤月頓時整張臉漲紅了,想要將他推開,卻被他環抱的更緊了些。
年瑤月嬌嗔的推了推四爺。
“快放開,待會難受的只能是爺你自個!”年瑤月只輕輕的挪了挪,這男人就發出壓抑的悶哼,這男人就是自作自受。
“別動~”胤禛快被年氏故意懲罰式的撩撥逼瘋了。
深吸一口氣,他取來帕子替年氏繼續沐浴。
看見年氏滿眼神傷盯著她的肚子看,胤禛伸手撫了撫年氏滿手青紫妊娠紋的肚子。
“爺是不是嫌棄我了?這東西一輩子都去不掉,我聽說許多女人就是因為肚子長了這鬼東西,就被夫君冷落厭棄。”
年瑤月失落的垂下腦袋。
“不會,胤禛只是心疼。恨不得這東西長在爺身上。疼嗎?”
胤禛將年氏小心翼翼的放在浴池臺階上,屈膝半跪在年氏面前,俯身輕輕吻了吻那些猙獰可怕的疤痕。
“不疼,我很歡喜,我們又要有孩子了。”年瑤月抱著四爺的脖子柔聲說道。
.....
連著一個多月,王爺都不曾來漪瀾院里看她,鈕祜祿氏心里著急的很。
再過幾日就是選秀女的日子,之后又會有新的女人送到王府里。
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的,王爺定會很快將她拋諸腦后。
此時她站在王府大門口,等著王爺下朝歸來。
“哎呀,鈕祜祿格格你怎么在這啊?這外頭還下著雨呢,若讓人看見,還以為咱王府苛待鈕祜祿格格呢~”
年瑤月在瑾玉的攙扶下,緩緩走到門口。
就在此時,疾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鈕祜祿氏滿心歡喜的轉身,就看見王爺打馬朝著她飛奔而來。
“王爺您回來了,妾身那新得了伯牙的古曲..”鈕祜祿氏話還沒說完,卻聽見身后年氏踩著花盆底離開的腳步聲。
“爺不喜歡聽曲!”胤禛焦急追著拈酸吃醋的年糕。
“蘇培盛,傳令,除宴客,王府禁歌舞絲竹。”胤禛將蓑衣扔到蘇培盛手里,著急去追年糕。
“王爺!!”鈕祜祿氏頓時驚得瞪圓眼睛,不可能!
王爺自小就喜歡聽琴撫琴,他在琴藝方面更是頗有造詣,幾十年的喜好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眸中陰鷙一閃而逝,肯定是年氏那賤人,恃寵而驕,逼著王爺與她疏遠。
“蘇培盛,府中女眷非福晉允許,不得擅自進出王府!”四爺冰冷涼薄的聲音從雨簾中傳來。
鈕祜祿氏驚得連連卻步,后背靠在被雨水打濕的石獅子上。
她到底做錯什么了?只是因為主動對王爺獻身,竟然被王爺如此嫌棄。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該忍辱負重,悄悄將對王爺的情意埋藏在心底。
“不!鈕祜祿氏一族的女人,永遠不會輸!”大雨滂沱中,鈕祜祿氏紅著眼眶沉聲說道。
只有她才能幫王爺得到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王爺遲早都會來找她的。
拿著雨傘的年瑤月看見四爺淋著雨追來,頓時放慢了腳步,男人微微彎腰鉆進雨傘下,接過她手里的雨傘。
傘蓋完全傾斜到她頭頂,年瑤月扭頭看見雨水順著傘蓋邊緣滑落,將傻男人整個后背都打濕了。
“去去去去,我才不與你撐一把傘呢!”年瑤月正要奪過雨傘,把四爺往蘇培盛的大傘下推,忽而肩膀被四爺摟緊。
“無妨,爺樂意!”胤禛說著,又將傘蓋傾斜了許多。
到了屋里,四爺后背和半個肩膀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