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平定三藩后,三藩的暗中勢力與積累多年的財富不翼而飛。”
“尤其是吳三桂的力量和財富,在吳應熊死后,徹底沒了頭緒,這里有還包括秦始皇的開國玉璽。”
胤禛感慨良多,輕嘆一口氣。
天家無情,也許那些東西是吳應熊留給建寧皇姑奶奶最后的溫柔和保命符。
卻也成了皇阿瑪圈禁她的原罪和枷鎖。
“哼!你們男人之間的爭權奪利,為何要讓女人來受罪?”年瑤月憤憤不平的說道。
忽然感覺腳下一空,她竟是踏破了地上一塊朽木板。
年瑤月驚呼一聲,跌入深淵。
“年糕!”胤禛頓時駭然,剛才蘇培盛那狗奴才拿了封加急的折子,他正在一旁吩咐蘇培盛公務,忽然聽見年糕驚呼聲。
年瑤月抱著肚子驚聲尖叫著,忽然被人猛的拉入懷中。
“抱緊爺!”胤禛正要運輕功帶年氏離開,忽而感覺到腳踝鉆心劇痛。
他稍一岔氣,竟然直接朝漆黑的井底跌落。
不知道是什么腐朽的惡臭,年瑤月快被熏吐了。
此時她被四爺扛在肩頭,雙腳不染污濁。
“主子!!”井口的朽木被揭開,蘇培盛焦急地探出腦袋。
他嚇得差點倒栽蔥跌入井底。
他竟然看見年氏坐在王爺肩上,要知道男人的肩膀是不能讓女人坐的,晦氣的很。
若被那些御史們看見,參奏王爺的奏折都能堆成小山。
“嘔…”此時年瑤月終于看清楚井下是什么情況。
四爺膝蓋以下都陷在滿是蛆蟲的淤泥里,在井底還有好幾具高度腐爛的尸首。
死者身上穿著宮女服,想來是誰將暗中弄死的奴才給丟進廢井里了。
“爺!”年瑤月坐在四爺肩頭,看見他滿頭都是隱忍的汗,四爺洗潔,掉進這種骯臟的地方,肯定難受極了。
“別動,臟!”胤禛抓緊肩上的年氏。咬牙說道。
心里一暖,這傻男人寧愿自己深陷污濁,也要護著她。
此時蘇培盛取來軟梯子,胤禛將年氏抓緊,忍著腳踝脫臼的劇痛,一步一步朝著井口攀爬。
年瑤月被蘇培盛平安攙扶著,忽然身后傳來噗通的落水聲。
她看見四爺身上的衣衫都被震碎了一地,愛干凈的傻男人此時泡在荷花池里,只露出一張蒼白的俊臉。
四爺裹著毯子來到附近的阿哥所里。
趁著四爺沐浴的時候,年瑤月坐在久違的阿哥所書房里。
四爺是個長情念舊的人,屋內的陳設始終如一。
就算有物件壞了,他也會讓人找一模一樣的替換。
比如百福和造化這兩個獵狗的名字,都不知道傳了幾代狗子了。
年瑤月看著沐浴后的四爺一瘸一拐的朝她走來。
在她面前的太師椅上落座,然后面不改色的抬腳在腳踝上扭了幾下。
咔嚓咔嚓幾聲骨節錯位的聲音傳來,年瑤月心疼的抱著四爺的肩膀。
這男人就不怕疼嗎?連接骨這么疼都能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