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胤禛想起年羹堯來信,他在西北軍營中與八弟和十四弟的勢力斡旋,需要鈕祜祿一族幫襯,如今是機會。
“后日去。”他抬眸看見年氏拈酸吃醋的樣子,暗道不妙,于是匆匆將鈕祜祿氏打發走。
“蘇培盛,送她回去,找太醫療傷,命福晉禁足三日。”
胤禛看到年氏已經轉身離開,語氣有些著急的命令蘇培盛。
“那奴才等爺來!您一定要來哦,不見不散!”
鈕祜祿繡馨頓時雀躍不已,目光繾綣溫柔,目送王爺離開。
胤禛追著年氏入內,才走到房門口,房門就砰的一聲關的嚴嚴實實。
年瑤月真的介意,以往四爺對別的女人逢場作戲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種壓迫焦慮的危機感。
她聽見窗戶邊傳來動靜,然后看見四爺從窗外躍入屋內。
接下來四爺說的話,卻讓年瑤月如遭當頭棒喝,沒了生氣的底氣。
“你二哥年羹堯在軍中舉步維艱,鈕祜祿氏的三位親兄長如今都在軍中擔任要職。”
胤禛言簡意賅的說出他的意圖。
四爺如此直白,倒是讓年瑤月有些詫異。
在王府里就這樣,今后入了紫禁城后宮里她還有立足之地嗎?
她只是個漢軍旗的包衣奴才出身,指不定給鈕祜祿氏和府里那些滿人格格們打壓成什么樣子!
“哦..”后宮即是前朝,王府后宅就是微縮的后宮,遵循同一個弱肉強食的道理。
道理她都懂,但年瑤月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在四爺要去鈕祜祿格格院里那天,‘病’倒了。
胤禛坐在年氏床前,看著年氏因為倉促而涂抹不走心的珍珠粉,皙白的珍珠粉都抹出了嘴角,看著滑稽又可愛。
蘇培盛端著銅盆站在一旁,看著年氏浮夸到讓人不忍直視的演技。
就算是個三歲小孩,也知道年氏在裝病。
可爺卻仿佛沒看見年氏心虛的眼神和臉上像白墻似的,刷的不均勻的珍珠粉末。
得了,看來鈕祜祿氏那是去不成了。
趁著年氏心情舒暢,胤禛開口了。
“皇阿瑪下令讓爺押送糧草,到西北監軍。十日后出發。”胤禛的語氣頓了頓。
“鈕祜祿氏隨行。”
聽到這句話,年瑤月被珍珠粉涂抹慘白的臉頰,真的在一瞬間毫無血色。
“我也想去..”她咬著嘴唇輕聲說道。
從京城去西北,來回要四五個月呢,四爺和鈕祜祿氏孤男寡女一路同行。
就算四爺對鈕祜祿氏沒有意思,可鈕祜祿氏隨時都在盯著四爺。
她對四爺的心思昭然若揭,年瑤月不放心讓這餓狼留在四唐僧身邊。
年瑤月才不相信什么紅顏知己藍顏知己的鬼話,紅著紅著,她和四爺就該黃了。
“胡鬧,你是有名有份的側福晉,豈能呆在軍營這種男人堆里?”胤禛不假思索嚴詞拒絕。
“鈕祜祿氏能去,我也能去!”年瑤月看見四爺又要開口說教,于是背過身去,用被子蒙著腦袋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