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的糧草和輜重都被四爺押送,弘晟這倒是沒四爺那么緊張的趕路。
“額...小生你慢點吃。”弘晟看到額娘吃的著急,差點被燙到舌頭,頓時著急的替額娘拿水囊。
此時前方斥候的消息傳來,弘晟放下碗筷,接過火漆秘信。
“額..小生啊,爺的阿瑪就在咱前頭是不到二百里的博望坡駐扎休息。”
年瑤月應了一聲,從懷里取出一封家書交給小弘晟,他會將家書交到四爺手里。
再過兩三天就到西北軍營,到時候就能看見四爺了。
“王爺還好嗎?風寒可好些?”四爺前幾天感冒了,他一感冒就會咳嗽很久。
聽蘇培盛說,四爺小時候淋浴去德妃的永和宮里給德妃送生辰禮物,德妃卻閉門不見。
四爺在大雨里站了四五個時辰,最后大病一場,從此后就落下了風寒后必百日咳嗽的病根。
“你把這百合枇杷膏捎給你阿瑪。信里都寫清楚了。”
年瑤月知道四爺是個工作狂,就算她在信中千叮嚀萬囑咐,四爺忙起來肯定都會拋諸腦后。
反正再過幾天就能見到四爺,到時候她每天盯著四爺吃藥。
已是隆冬時節,飛沙走石間,風頭如刀面如割。
裝扮成侍衛的年瑤月跟在弘晟后頭,垂著腦袋入了大清西北軍營。
“年羹堯!羊肉烤好了沒?多加點孜然粉啊,記得刷香油!”
前頭忽然傳來呼喊聲,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
年瑤月抬眸就看見她二哥年羹堯凍得鼻尖微紅,站在雪地里堆起的篝火旁烤全羊。
敞開的營帳內,鈕祜祿氏的三哥兄長正摟著軍妓在有說有笑。
軍營內不能喝酒,所以他們以茶代酒。
藏在袖子里的拳頭緊緊的攥成拳頭,他看見二哥的臉上有淤青,不知道是殺敵的時候受傷了,還是被人欺負的。
“二舅舅!”弘晟看到二舅竟然被讓當成烤肉的庖廚,頓時怒不可遏。
他板著臉來到營帳前,幽幽的看向營帳內的鈕祜祿氏三兄弟。
“奴才給二阿哥請安~”
鈕祜祿三兄弟不卑不亢,臉上沒有任何懼意,更沒有任何敬畏的意思,只不急不緩的踱步走到外頭請安。
“爺與舅舅有話要說,先行一步!”
弘晟讓身邊的奴才奪過舅舅手里的鏟子勺子,帶著舅舅徑直離開。
來到準備好的營帳內,年瑤月壓著怒意站在晟兒身后,忽然感覺到肩上一暖,她扭頭就看見二哥將一只手放在她肩上。
“啊,我忘了方才滿手都是羊油的味道,妹妹莫怪。”年遐齡憨憨的的笑著,將雙手放在身后蹭了許久,可還是感覺到一股子羊油味道。
他尷尬的準備收回擁抱妹妹的手,卻見妹妹主動撲進他懷中。
“二哥,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年瑤月沒想到二哥在軍營會竟然過的如此艱難,甚至到了挨打的地步,她頓時泣不成聲。
“傻丫頭,哭什么?你等著吧,二哥遲早有一日,要讓那些人給二哥擦鞋洗腳!”年羹堯信誓旦旦的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