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的雍親王殿下,大汗說要請您欣賞月下美人,你們滿人的祖宗金人,不是喜歡將南蠻子當成羊兒來戲耍嗎?今晚大汗就請您看看牽羊禮。”
“您看看我們的牽羊禮正宗不正宗,若哪里做的不好的,請您一定要指正。”
溫春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王兄已經讓幾個披著羊皮,帶著繩索的女子跪在地上爬行。
蘇培盛恨得咬牙切齒,前線密報,這獨眼將軍昨日竟然想輕薄年主兒。
蘇培盛看到王爺愈發冰冷的眼神,于是默默地往后挪了挪,省的待會濺一身血。
溫春見那位傲慢無禮的雍親王,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頓時惱怒的拍了拍桌子,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起牽羊禮來。
“所謂的牽羊禮,就是將新鮮的羊皮披在人身上,當然前提是要褪去他們身上的衣物,完全切合著羊皮,然后再用繩索將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圈套起來,類似放羊一樣。”
“哎,南蠻子就是軟柿子,在被你們祖宗金人押解中,受盡百般屈辱,看著妻兒被人玩弄而不敢言語,宋微宗宋欽宗二帝果然是窩囊廢物,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那么多人糟蹋也不敢吭聲。”
溫春指桑罵槐道。
“此言差矣,牽羊禮本就是你們這些草原蠻夷在放羊的時候看見母羊與公羊之間的晦事,繼而聯想到牽羊這一說。野蠻的人,才會想出如此禽獸不如的刑罰。”年羹堯憤憤不平的說道。
“哎,反正也不是我受刑,隨便你怎么說,只不過聽說這牽羊禮的受刑之人里,受過這種禮的女人,幾乎沒有一人是沒死的,男人還好,不至于死,可是就算不死也能把人給逼瘋。”
“你說這儀式不痛不癢的,又不是拿刀子砍,拿鞭子打,為何這點苦都吃不得啊?”
胤禛忍著滔天怒意,原以為能冷靜的面對世間萬物,可當親眼目睹年糕披著羊皮,被叛軍牽著在地上拖行的時候,理智瞬間崩潰。
“那你就親自下地獄,去問問宋徽宗吧!”身側傳來涼薄的詛咒,溫春一扭頭,眼前刀光一閃,頓時身首異處。
“大汗!!清狗殺了溫春將軍!”
噶爾丹看著弟弟的頭顱被揣進火堆里燃燒,頓時氣的哇哇大叫,拔刀就朝著對面的大清軍營沖了過去。
“兒郎們!斬殺雍親王者,裂土封王!”噶爾丹將那個至關重要的女人用鐵鎖鏈束縛著,拖拽在馬后。
年瑤月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被撕碎了,四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葛爾丹只是在她身上披一塊羊皮而已,就把四爺氣的仗劍殺人。
此時年瑤月抓著那鐵索,掙扎起身,跌跌撞撞的跟在噶爾丹疾馳的馬后狂奔。
就在此時,忽然感覺到一股蠻力將她拽著騰空而起,她竟然被葛爾丹拽著擋在身前。
“停止射箭!”胤禛匆忙命令道。
這個女人果然是神兵利器,原本洶涌的箭雨竟然在一瞬間偃旗息鼓,噶爾丹頓時得意的大笑起來。
“雍親王,把人交出來!本王定饒您的愛妾不死!”葛爾丹將彎刀架在年瑤月脖子上威脅道。
胤禛奪過一旁侍衛的弓箭,挽弓對著策馬而來的噶爾丹。
他的手腕在輕輕的顫抖,可面上仍是波瀾不驚:“噶爾丹,你錯了,她對本王并不重要!”
年瑤月怔了怔,她以為四爺在騙噶爾丹,直到她看見鈕祜祿氏站在四爺身后,捂著嘴角,在干嘔,看見她看向她,竟然心虛的垂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