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你別動,我來~”少年劍眉星目,接過她手里的祿馬風旗,靈巧的攀上敖包之巔。
“明月奴,你額吉一定會好起來的~”
年瑤月有些心酸的看著少年被烈陽炙烤的發紅的臉頰。
“是啊,長生天保佑,你看你哥哥的手都能動了,再過幾日說不定就能跟著老牧民一塊去套馬獵草原狼!”
策零淡然說道,其實他心里知道,額吉的病與年家二哥的傷勢不一樣,額吉那是積勞成疾。
“我們回去吧~”策零朝著年糕咧嘴笑了笑。
年瑤月恩了一聲,縱身躍上馬背,跟著明月奴馳騁在茫茫草原中。
幾個月前那場雪崩,若非明月奴在危難時刻劃開戰馬肚子,將她和哥哥藏在戰馬腹中,說不定她早就凍死在雪堆里。
二哥的左手骨折,如今雖然在慢慢康復,但左手永遠不可能像從前那樣靈活自如。
二哥說他今后不耍大刀了,大刀用起來不文雅瀟灑,像個殺豬的,他要改用薄刃劍。
可從前他總嫌棄那薄刃劍嬌小玲瓏,是女人繡花用的...
打馬來到一處帳篷前,遠遠的就看見二哥坐在篝火堆邊的大石頭上,手里端著鍋鏟,正笑著朝她揮手。
“妹妹~吃飯啦!二哥做了烤包子,羊肉餡的~”年羹堯將最大那盤烤包子放在妹妹面前,笑嘻嘻的又端來一碗羊骨湯。
年瑤月尷尬的看著冒尖的盤子,足足裝了十幾個拳頭大的包子,頓時滿頭黑線。
再看看明月奴母子的盤子,都是五個,然后再看看二哥,他盤子里竟然只有兩個烤包子。
年瑤月將二哥碗里的烤包子倒進明月奴盤子里。
又從自己的盤子里抓了四個到明月奴的盤子里,然后抓起四個自己留著吃,剩下的一股腦推到二哥面前。
有一種餓,叫哥哥覺得你很餓...
“妹妹你怎么不吃啊,不舒服嗎?是不是病了?”年羹堯著急的伸手去摸妹妹的額頭,沒發燒啊。
“哥你當我是豬啊,你每日做飯都給我裝那么多,我都胖成小豬了!”
年瑤月郁悶的捏了捏雙層下巴,都怪二哥做菜那么好吃,她總是忍不住多吃兩口,最后在這么清苦的環境下,竟然胖了一圈...
“哥你休息今天,明日開始我親自下廚!”二哥手還在恢復呢,年瑤月擔心二哥胳膊恢復不佳。于是開口準備攬下做飯的活來。
“不不不,還是我來吧!”
“我來我來!”
“讓我做吧!”
策零母子和年羹堯不約而同的著急說道,語氣中還帶著絲絲的恐懼。
也難怪他們會恐懼,雖然他們做的飯菜不算多美味,可至少吃了不會拉肚子,不會難吃到難以下咽,想起來那可怕的味道就做噩夢...
“不不不,妹妹,還是別讓你辛苦親自下毒..不是..親自下廚了,你這雙手不適合洗手做羹湯..”
年羹堯心里默默替雍親王默哀,為什么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吃妹妹做的飯菜?而且每回都能吃光,還順帶贊不絕口,他到底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