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告訴你的?你到底和他進行了什么交易!”年瑤月抓著四爺的肩膀焦急追問道。
她心里很惶恐,總覺得四爺肯定和狗群主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協議。
可是這些年來無論她怎么旁敲側擊,四爺永遠都避而不談這件事。
“我答應你,不再碰那些丹藥!”胤禛伸手扶住年氏的肩膀,眼神堅定的承諾道。
年瑤月見四爺又開始回避這個話題,心內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四爺將那些道士們驅逐出了圓明園,然后與她一道回了紫禁城。
恰逢十五,按照祖宗規矩,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皇帝都必須到皇后的寢宮留宿過夜。
鐘粹宮內,皇后逸嫻有些詫異,自從入主紫禁城后,每逢十五月圓之夜,萬歲爺即便來她這,也只是下幾盤棋。
然后就換了一副裝扮和面孔離開,在第二日上朝之前,萬歲爺就會準時回到鐘粹宮內。
逸嫻以為萬歲爺定是去年翊坤宮那了,于是也只能幫著掩飾。
此時逸嫻看著萬歲爺繞到屏風后,不一會,一個看著清冷的太監就緩緩走出屏風。
那是逸嫻宮里的總管太監吳斯年,這太監平日里神出鬼沒的,原來是萬歲爺找來當替身的。
此時逸嫻目送四爺離開,嘴里呢喃著:“吳斯年,吾思年,呵,怎么不叫吳想年,吳愛年啊?嘖~”
卻說那“太監”來到御花園里的假山后頭,繞到假山內,許久都沒出現。
沒過多久,在紫禁城東直門與潛邸雍親王府交匯處的北新橋,就出現一個黑衣男子。
北新橋雖然叫北新橋,但這卻沒有橋,北新橋,是此處的地名。
男子徑直踏入道路盡頭的岳飛廟里。
如今是愛新覺羅氏的天下,誰都知道愛新覺羅氏祖上就是金人,岳飛抗金,所以到了大清朝,岳飛廟儼然香火凋零。
男子入了岳飛廟后,原本就香火冷清的岳飛廟驟然合上大門。
正是仲夏夜,此時在北新橋附近的百姓們三三兩兩的聚在百年銀杏樹下納涼。
此時崇文門上的鐘聲響起,隨著綿長的鐘聲奏響,其余八個城門也此起彼伏的傳來打典的聲音。鐘聲落,典聲歇,京城九門幾乎在同一時間落鎖。
年年如是,日日反復。
“爺爺爺爺,為啥就咱這崇文門鳴鐘,其余八個城門是打更呢?”
一個穿著水紅小肚兜的胖娃娃搖著老翁的手,奶聲奶氣的追問道。
“傻寶兒,那不是打更,那叫打典,典啊,是一種扁平狀,兩端作云頭形的鐵質或銅制響器,叫做云牌、或云板,到了關門的時候,各城樓的守城士兵一起敲擊云牌,謂之打典。”
“這京城九大城門里,有八個城門樓子上掛的是“典”,唯獨咱崇文門上掛的是鐘。相傳,京城東南方不安寧,護國寺奉永樂皇帝旨意,鑄了一口遍身佛經的永樂大鐘,把京城東南側崇文門的點摘了下來,換上了這口城鐘,那是為了讓鎖龍井里的惡龍不興風作浪~”
“啊?這岳飛廟的鎖龍井下面真拴著條龍啊?”小家伙咬著手指,有些發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