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冷著臉:“殷大人,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這個皇后朕是一定要冊封的,誰也擋不住。”
“皇上,天下末嫁清白的女子無數,您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君臣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殷文舉也覺得格外的心累。他嘆氣的說道:“臣還是那句話,她曾經嫁過,和離的女子已經配不上陛下了,況且她還有一個女兒。若是讓她帶著女兒嫁進宮里那豈不是混淆了皇室的血脈?”
“只是公主,并沒有皇位的繼承權算什么混淆皇室血脈?”
瞪著殷文舉,深吸了一口氣,凌旭忍耐的說道:“至于她曾經嫁過人這一點,朕也早就說過許多遍了,朕并不在乎。若真論配不上,那也該是朕配不上她才是。畢竟她只嫁過一人,朕有過的女子可遠不止一個。”
“男子和女子豈能夠一樣?”殷文舉反駁道,“何況您還是皇上,富有天下。若是先帝在,他也一定不會同意的。”
“你不是先帝,你怎知道他會不同意?”
凌旭反問道,終于忍無可忍的諷刺道:“朕覺得你與其擔心先帝會不會同意,不如還是先擔心一下等將來見到了彭氏。她在知道了你現在這么反對你們的女兒登上后位,會不會氣的生生世世都不愿意再看見你了?”
彭氏?
說的是阿蘊么?這事怎么還扯到~身上去了?地下,女兒……
殷文舉張了張嘴,瞪圓了眼睛的看凌旭:“皇上,您說什么?臣,聽不明白?”
“哼,聽不明白就對了。”
抽出來一份密折丟到殷文舉的面前,凌旭冷冷的說道:“你自個看吧。”
殷文舉:“……”
不知怎么的,拿起那暗折,殷文舉覺得手里有千斤重一樣。心里涌起了一股極度的不安,遲遲不敢翻開。
凌旭看著也不催促他,只靜靜的等著。
終于,殷文舉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總算是翻開了那一本暗折,然后是越看眼睛越是腥紅,最后竟是硬生生的憋著吐出了一口血。
他臉色慘白,雙手顫抖,整個人支撐不住的癱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念道:“怎么會,怎么會是這樣……東安候……姜,延,讓……”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了東安侯的名字。
“他確實是可惡,可是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凌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跟彭氏還有東安候之間的恩恩怨怨,到底誰是誰非暫且不論。但你承不承認,你們都欠著妮兒的?
她前半生的悲劇,在娘家、夫家都備受欺凌。是因為誰,為什么造成的?她同董固安和離,跟董家人決裂錯了嗎?
怎么?到現在無辜的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噩夢,遇上了朕。終于可以過上真正幸福的日子了,你竟然又要跳出來破壞。你憑什么口口聲聲的說她配不上朕,配不上這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