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能原諒她…”
秦劍沉默半晌，忽然笑道：“我能不能說是因為她太美了，我實在是恨不起來？”
“你確定？”
千仞雪瞇起了眼睛。
秦劍趕緊搖頭：“當然不是，其實是因為我看到了她的付出和改變…”
“她給了我裁決權杖，那原本是屬于她的教皇權杖…她分權給我，無論是護衛軍還是武魂裁決所還是武魂學院，她都沒有半分插手，反而像我的代言人一樣，幫我處理三個機構的日常管理…”
他垂下了眼眸：“還有，她雖然天性淡漠，喜歡玩弄手段，但她卻會考慮我的感受，努力的在我想要和她想要之間尋找平衡…”
“你說的是胡列娜和我這兩次吧？”
千仞雪冷哼道：“胡列娜那次，她算計了自己的徒弟，卻又沒有真的想要傷害那小舞，為的僅僅只是分開你和胡列娜而已，所以你恨不起來…”
“而我這次，她也是為了拆散我們，但卻又和七寶琉璃宗合作，同意由你為寧榮榮加冕，所以你還是恨不起來…”
她冷冷的看著秦劍：“比起她來，我是不是顯得特別自我？為了拆散你和她，完全沒有顧忌你的心情。”
秦劍看著她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雪兒，自我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我不會要求一個人永遠是大公無私的，我更相信的是每個人都是自我的，自我是沒錯的，但如果損人利己，那叫做自私自利…”
“嗯，所以我不是自我，而是自私自利。”千仞雪冷冷道。
秦劍：“……”
“咳，也沒事啦…”
他捏了捏千仞雪的手，柔和的看著她的眼睛：“雪兒，本來就是我貪得無厭，這些是我該承受的。”
千仞雪冷冷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柔軟起來。
她趕緊撇過頭去，不讓秦劍看到自己眼里情緒的變化：“你知道就好。”
秦劍笑了笑，接著道：“雪兒，你知道我覺得你最美的時候是什么場景嗎？”
“是什么時候？”
千仞雪回過頭來：“是不是那天晚上我撤**骨偽裝的時候？”
“不是的…”
秦劍搖了搖頭，道：“是那一天你帶我去高級場所，在那浴池里，你推開我，從水中浮起來的那一刻…”
他眼睛里充斥著驚艷之色：“那時候你長發散開，就像出水的芙蓉，掛滿了水珠，特別讓人心動…”
千仞雪的嘴角下意識勾了起來，但卻很快被她發現，又壓了回去。
“比比東最美的時候是她主動付出，而我卻還是留于表面的美，說到底在你心里，我還是比她差了是不是？”她淡淡道。
秦劍啞然。
“從付出的角度考慮，確實是這樣…”
他沒有一味的否認，而是道：“但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不需要和其他什么人比較，誰付出多誰付出少，這種事哪里算得清呢？算得清的那些，到底是夫妻，還是湊合著過日子的室友？”
這一次輪到千仞雪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嘆聲道：“不愧是你，對男女之情的了解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
“雪兒…”
秦劍上前將她擁進懷里，柔聲道：“不要想那么多，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跟著自己的心走嗎？”
千仞雪豁然回頭，盯著他的眼睛仿佛在熊熊燃燒：“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