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人高處不勝寒還不知天高地厚。
當年他回來,提著一袋子現金,告訴家主三大爺,說自己光耀門楣,也不知三大爺收了多少錢,總之從那以后,許家榮就出現在拜山的行列了。
“修祠堂是好事,我出個吉利數,五百八十八萬。”
許家榮大手一揮,的確是個好數。知道的是修祠堂不知道的以為他要把祠堂買回去呢。
三大爺舉起酒杯,不住的贊嘆許家榮的慷慨,充滿著各種奉承的話,聽起來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們看阿榮都出了五百八十八萬,我瞧著老大家的家勇,老二家家笙兄弟倆怎么說也得出個百八十萬吧。”
“百八十萬,您不如去搶。”
旁邊不知誰憤憤的說了一句。
許家笙是許君的父親,因為自己有酒樓還有分店,在珠三角也是出名的酒樓,雖然比許家榮差一些,但算是有錢人,百八十萬還是可以拿出來的,只不過他們家許君的媽是外省人,從不覺得捐祠堂可以帶來好運,她就信她自己,讓她家出錢,她是一百個不干。
“我尋思著不就是個修葺嘛,也花不了多少錢,五百八十八萬也差不多了。”
一毛不拔說的就是許君他媽,眾人已經都放下筷子開始看戲了,許氏家族三年不吵架兩年早早的。吵架只會遲到從不缺席。
老大家的許家勇做的是實業,在順德有自己的電器廠,有上千工人,他家每次秉持的是,出力可以,出錢要看各自的實力,但是有一點:不能亂花錢。再說,誰不知道,三大爺明顯撈錢,修葺祠堂的確用不了那么多錢,去年說給排位鑲嵌金邊,今年難道鑲鉆石的不成?
“不是做地皮生意,我們都是做實業的,錢都是一分一分賺回來的,不像某些人投機倒把來的容易。”
這話挑刺的意味十足,許家榮當時就不高興了,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自己愛馬仕大腰帶,LOGO大到離譜,在中午那么一抹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的。
“大哥,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實業的錢是錢,我這房地產的錢就不是錢了?都是賺錢各憑本事,我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
許家勇啐了一口,大風刮來的?
“可不是大風刮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股陰風把咱家傳家寶卷沒了,出了你這么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