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丑事,不過像在無邊的人海里添了幾粒鹽,雖然使扯淡的嘴巴們覺得有些味道,但不久也還是淡,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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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兩天,這件事情就已經淡了,不停的反轉已經讓信用崩塌,不管是對程潤澤還是阿里先生,都安上了不誠信的嘴臉,程潤澤以為自己愚弄大眾成功,把這件事蓋棺定論,殊不知他透支的是自己的信譽。
信用的崩塌從來就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長久的積累,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壓死駱駝的只有一根稻草。
洋洋自得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阿里先生根本就不再回復,也不辯解,甚至不讓許君他們參與,這件事就這么神奇的銷聲匿跡,只是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變淡了之后索然無味。
阿里先生是在這事的第三天之后回來上班的,白骨精說他可以再休息一周,他拒絕了,當然他回來的時候辦公室很安靜,仿佛就像尋常時候他出了個差回來報道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拎手信罷了。
當然他邁進辦公室之前還是經過一番心靈的掙扎,左顧右盼,遲遲不肯走,最后還是被鐘催催踹進去的。
“干嘛呢?再不進去就遲到了。”
被踢進去的阿里先生臉上仍然有點怯生生,心里上仍然有負擔,仿佛近鄉情怯。大家雖然議論過這事,但也只限于議論,他回來了大家都像沒發生過這事一樣。
阿里先生瘦了一些,不過瘦了也好,對他來說全當是減肥了吧。
洛心似看見阿里先生,抱著她的電腦就沖他來了。
“她來了,她來了,她怒氣沖沖的來了!”
“阿里大哥,尚好茶莊催了三天,每天一通奪命連環Call,我按照你的CAD做了結構深化,你看一下。”
何止是對洛心似連環奪命Call,對阿里先生也是,他們門店急著拓展開發,一直在拼命催設計,洛心似前兩天接上手之后,平均每兩個小時就要打過來問一次,把洛心似都給問的不接電話了!
“這里再改改。”
“你自己改吧,他家是不是有毛病,我剛想好創意他們就打電話過來催,催催催,干脆叫尚催催好了!”
“你生氣歸生氣,催催這倆字招誰惹誰了?”
鐘催催雙手交叉,這倆字是他的專屬詞匯,聽到別人說自己還有點別扭呢。
洛心似白了他一眼,把圖紙傳回阿里先生郵件里,華麗麗的走開了。
“小姑娘,翅膀硬了是吧!”
鐘催催繼續張羅著喊她,阿里先生拽著鐘催催:“你沖她喊什么,茶館的客戶我知道,小河豚是被他們吵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