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心似出現以后,一切都不一樣了,許君不再理她的控制欲和無理取鬧,甚至有點厭煩,他受夠了陰雨連綿的日子,喜歡陽光充沛,而他媽就是一坨烏云,總在晴空萬里的時候萬塊晴天霹靂和干打雷不下雨,要不就烏云黑死你,總之就不能好好的做一朵云,非得弄點陰霾不可。
“程潤澤呢?”
“程潤澤是加成,如果不是我哥不做工具人,程潤澤沒有離間他們母子的戲份。”
洛心似從剛剛的沉浸設計到現在有些自責了,也許這都是自己的問題。
“你不用愧疚,也不用自責,不是你也會出現張心似,李心似,幸虧是你,與我們三個姐妹合得來,不然我哥更加頭疼了,其實抑郁癥對他來說是一種保全,不然就這種生活環境和原聲家庭,他都能離家出走十回了,抑郁癥傍身,他媽這兩年收斂很多了。”
洛心似的心又收緊了一些,別人看到他風光的背后是無數次針扎的苦痛,她真的很難想象他是怎么熬過來的,抑郁癥都變成了武.器。
對他來說,母親是個瘋子,兩位姐姐都只能尊敬不能訴說煩惱,她們會利用煩惱勾心斗角,而許老板一直都在對外無效社交,從來不管家里的紛紛擾擾。
“你也用不著難過,比起難過,你應該想的是,怎么和他一起面對這些糟心的親戚。”
Alice也是個冷靜的人,在對許君的感情上,Alice一陣見血,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你也會讀心術嗎?”
“我哥是個萬年單身漢,以前為了打發那些愛慕他的鶯鶯燕燕,我可花了不少功夫,看到他對你那么上心,以我的能力當然能明白,放心吧,那個黃茹只不過是幌子,等著他處理就行。”
按照Alice的觀點,洛心似只要等許君凱旋,這么多年,許家都是這么度過的,Alice見怪不怪,只是她沒有勇氣反抗她媽作為大山對她的壓迫,只能看著許君反抗來表達自己熱烈而濃厚的背后支持。她說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許和鐘升在一起久了,她逐漸鐘升化了,接受了固有的成見,懶得反抗。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聊天,最后變成了Alice自說自話,她說自己活的像笑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洛心似躺著的沙發上多了一個被子,Alice已經獨自回房間睡著了,洛心似回房間的時候看到床頭柜的手機上多了幾個未讀信息,都是許君發來的,凌晨三點,她握著手機面對四個小時前的信息,不直到該回還是不該回,怕他睡眠淺淺被吵醒,又怕他失望難過因為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她不忍心讓他難過。
思來想去,她還是發了一條信息,鬼使神差的發了過去,不肖十秒,對方回了晚安,原來他還沒睡,洛心似思考了半分鐘,沒忍住直接變成打電話,最后成了良人的深夜電話粥,一個唱著兒歌,一個聽著兒歌睡著了,不知不覺睡著了,夢里花落知多少。
她不知道的是許君內心的疲憊,他在應付的不止是律師,員工和許老板,還要保證不太傷害程女士的前提下一拍兩散,甚至還要揪出幕后主使以及替許老板與各位餐飲界的巨頭們周旋。
身上的傷還沒好,心里已經滿目瘡痍,除了在角落里劈開一個地方讓給洛心似的陽光普照之外,其余的地方寸草不生。
從這一夜開始,洛心似想勇敢一點,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簫默。
Alice說的對,這條雙向奔赴的路是他們一起選擇的,沒理由讓許君一個人一路狂奔單打獨斗,雖然他想周全自己,守護自己,但洛心似也想愛他護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四季三餐二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