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宿元景吃驚地看著他。
“太子趙桓!”
趙桓又補充道。
“以本來面目來見太尉,恐怕會被奸黨攻訐,只能易容之后來!外面六個人中,金娘、宿良、宿義都在期內,其他三人也都是我的心腹,太尉若想見,可以隨時喚他們進來!”
宿元景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躬身拱手:“老臣宿元景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駕到,適才多有得罪,萬望海涵!”
“我今夜前來,本就是以晚輩的身份為私事而來,太尉又何罪之有?”
“不敢!殿下請上座!”
宿元景指著最上面那個孤零零的位子,趙桓笑笑,只在宿元景對面坐了。
既然是以晚輩的身份來的,坐在上座算什么?
這老頭是在試探自己哦!
果然,宿元景見趙桓與他平起平坐,老懷寬慰,輕松地笑了笑,也坐了下來。
“說起來,老臣還得向太子殿下謝罪。老臣的侄女宿金娘莽撞冒失,沖撞了殿下,萬乞恕罪!”
“老太尉說哪里話!金娘雖是女將,但武藝高強,滿營幾十萬將士,能與她打成平手的寥寥無幾,這才幾天功夫,就已經助我收服了猿臂寨,還多次救我于危難,我應當感謝老太尉才對!”
宿元景搖搖頭:“終究是女孩家,比不得男子!”
這老頭口是心非啊!
若不是打算讓宿金娘從軍,您老花那么大精力培養她武藝所為何故?
趙桓鄭重道:“這倒未必!我軍中從梁山得的顧大嫂、孫二娘、扈三娘,以及出身猿臂寨的陳麗卿、劉慧娘,都是女流,可都巾幗不讓須眉!古有花木蘭代父出征傳為佳話,金娘一身武藝,不從軍太可惜了!”
果然,宿元景聽完,樂呵呵端起茶碗,滿臉傲嬌。
不過,茶碗是空的,他這時才想起還沒為趙桓上茶,尷尬一笑:
“老了!不中用了!看我這記性,光顧說話了!”
“茶水不當緊,我與老太尉說話也不方便見外人,俗禮暫且免了。今夜此來,除了答謝當初老太尉在朝堂上仗義執言、使得眾將士收服梁山的功勞沒被剝奪,還要告知太尉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老臣洗耳恭聽!”
“老太尉寫給陳希真的那封信,找到了!”
“什么?”
老頭噌地跳了起來,緊走兩步,伸著一顆白頭急問:“當真?”
“當真!”
“不是被搶了么?”
“老太尉莫急,聽我慢慢說!”
趙桓安撫著宿元景坐下,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
“如今信雖然不在我手上,但只要除掉了梁師成等一干奸黨,自然無憂!”
“談何容易啊!”
宿元景沒有驚喜,反而頹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