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點點頭,再次對宿金娘道:“雖然事情無需憂慮,但咱們在東京也不是要一天兩天,我尋思你還是改個名字、換身裝束吧,免得老被人盯著!”
“殿下,我這妹子還有個名字!”宿良接道,“是她師傅取得,只有家中長輩和我們倆知道過,叫做‘宿紅裳’!”
宿紅裳?
比宿金娘好聽多了!
趙桓忍不住點頭:“這個名字倒也貼切!回頭讓侯健為你量身定做一套大紅披掛,日后一定是天下聞名的紅衣女將!”
……
大街上清冷的很,到處可見罵罵咧咧往自己懷里塞東西的軍士,粗蠻地推開追上來的百姓。
每轉過一個街角,總能遇到三五次。
趙桓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迅速被破壞,握住馬鞭的手忍不住顫抖。
“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旁邊劉慧娘小聲勸道,讓趙桓硬生生憋回了怒氣。
好在是在天子腳下,大街上沒有提著褲子的軍士,趙桓先把這筆帳牢牢記在心里。
一行七人都騎著馬,這在東京城中必然是達官權貴,一路搜街的軍士見了都自動假裝沒看見,就這么大搖大擺又回了朱氏酒樓。
酒樓里并不見吳用,這讓趙桓很納悶,按時間來說也該回來了。
不過好在今夜什么都不用干,只需養足精神應付明天即可,趙桓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鉆進了被窩。
臨睡前他特意交代了朱富,不準任何人守在他房內,尤其是項充李兗。
一想起自己愜意地睡著覺,旁邊還有倆大漢盯著,趙桓就忍不住內味。
冬天的被窩尤其舒坦,在這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的古代,只有被窩能夠讓人暫忘冰冷。
先不能睡,好像今天還有一問,不能浪費。
趙桓猛然睜開眼。
他習慣性想要問一些書籍里自己看不懂的東西,比如“孫子兵法九地篇中為什么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藏于九天之外”、“為什么有朋自遠方來就要高興、人不知就不能蘊”、“為什么一陰一陽謂之道”等等,最近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用這種問題來打發系統。
還真別說,比前世老師教的深入多了,中間還能插科打諢,學起來既不無聊又有效。
而這些問題問多了,碎片化的知識也被他連在一起收獲不小;他甚至不止一次在想,這系統的標準用法是不是就是一臺加強版“步步高”。
不過他今天卻很想問一問:
“系統,為什么我做了太子、手下又有一幫人才追隨,還是感覺不到快樂?”
“叮咚!原因很簡單:因為宿主心里包袱太重了!”
“宿主穿越到這個特殊的時代,對于靖康之難滿后宮女人的遭遇有太強的同情,下意識要拼盡一切去阻止這樣一天的到來,以至于壓力山大,哪里會有快樂呢?”